他反复保证自己没事后,金鲤真才抬头看向前方战局。
金立英的枪口稳稳指着她和胥乔的方向,华奇则不知从何出又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警方,抵抗意识强烈,而组成包围圈的都是金乌会干部,罪行一箩筐,他们如果被逮捕,十有八九是无期徒刑或死刑,同样不愿束手就擒,不需金立英或华奇吩咐,就自动正对着警方,不断后退缩小包围圈。
凡是有脑子的人,这时候都明白,人质才是他们最大的活路。
树林中亮起强烈的灯光,将悬崖边照得亮如白昼。
“放下武器投降!我们是警察!”
无数穿着防弹衣,装备着真枪核弹的警察不断逼近,新的包围圈正在形成。
就连华奇都神情紧绷,金立英的脸上依旧只有平静。
“你为什么都不害怕?”金鲤真看着用枪指着她,朝她一如寻常地稳步走来的金立英问道。
“我为什么不害怕?”
金立英走到她前面几步的距离停下了,他很谨慎,金鲤真原本想引他靠近再趁机反制他的计划还未开始就失败了。
“没有生念,就没有害怕吧。”他漠然地说:“走出这条路的第一步时,我就做好了功亏一篑的准备,有赢就有输,我接受任何结果。”
华奇虎视眈眈地盯着胥乔,一副胥乔动动手指他就会开枪的神经质模样,绕着走到胥乔身后,用枪口抵上他的头颅:“别轻举妄动,你的幸运应该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
“你最好再仔细想想,不该轻举妄动的到底是谁。”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警察中走出,他背对着强光,面孔模糊在阴影之中,金鲤真只能从口气上猜测他是这群警察的头头,大概是那个办事慢吞吞,直到现在才悠哉悠哉出动的李魏昂。
“你们是什么时候上岛的?!你的人不是待机在典岛上吗?!”华奇怒声质问。
“谁规定了障眼法只有你一人能使吗?你冷静一点,看看金二爷。”李魏昂冷笑道:“金二爷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临危不惧,真是让人佩服。”
“如果我怕一怕你就愿意收队,那我对着你心惊胆战也可以。”金立英走到金鲤真身侧,枪口指着她的侧脸,冷静漠然的眼眸却望着李魏昂:“否则的话,我不做无意义的事。”
“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大费周章十六年,对你来说就不是无意义的事吗?”李魏昂说。
“死去的人虽然可以安息了。”金立英冷冷地说:“但活着的人总要找点事做,否则你堂堂上京市的警察局长,为什么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珍珠岛?”
“好问题。”李魏昂说:“不如我们去就近的警局,边喝茶边说吧?”
“谢谢李局邀约了,不过我的家人还在这里,我是不放心离开的。”金立英说。
“我这可不是在请。”
“我也只是委婉的让你滚。”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金立英和李魏昂沉默地对视着,金鲤真很怀疑金立英能从那张逆光发黑的脸上看出个什么名堂。
金家看来是要彻底倒台了,她在心里想。
家里对她最好的两个人也许都要被枪决了。
继承人的位置说不定会直接跨过金立英,落到金坤头上。
这怎么可以?!她绝不允许歹毒的小崽子白捡那么大一个便宜!金鲤真咬牙切齿,暗想用什么理由把金坤也给送到牢子里去。
“山下的所有人都被警方控制,包括你的家人——除了这小子。”李魏昂招了招手,立即就有警察推出了带着手铐的金坤:“我们潜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