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的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颁奖典礼后的戛纳晚宴上,边毓目瞪口呆地看着和几个评委谈笑风声的金鲤真。
他一定是还在做梦吧。
他使出浑身解数,剑走偏锋挑了《长恨歌》剧本,全面启用新人,以年为单位和戛纳评委交好,剧组在戛纳的宣传方向也是着重导演,他做的一切,为的不就是站上戛纳舞台?
……现在站是站上了。
对象和他想的不一样。
看着用英语大大方方地和戛纳评委谈笑的金鲤真,边毓忽然想起自己不久前对她说的话:
“戛纳本来就是一个多国博弈台,要想一次囊括两个重量级大奖不太现实。”
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什么,边毓恍然大悟。
戛纳本就是博弈场,他如何能赢过本人即是中国一方首富的金鲤真?
金鲤真在晚宴会场里没留多久就离开了,戛纳的晚宴那叫什么晚宴?每一份的份量连她塞牙缝都不够,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琳琅满目的点心也不感兴趣了,走近闻到奶油味,还觉得恶心想吐——戛纳今年收了她一大笔赞助费,难道就不舍得在晚宴的品质上多费心一点吗?
她的保姆车和房车都等在宴会场的地下车库里,她提着裙子走到大块头的豪华房车前开门上车。胥乔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集团事物,看见提早回来的金鲤真,他在她上车的时候伸手挡了一下,避免风风火火的金鲤真撞到脑顶。
金鲤真脱了高跟鞋扔出,跳上胥乔旁边的皮质座椅,在他身上舒舒服服地横躺下来。
“真真,恭喜凯旋而归。”胥乔抚摸着她的头顶。
“华夏流行音乐的最佳歌手奖和戛纳的最佳女主角奖都拿到了——”金鲤真睡在胥乔腿上,一脸得意:“放眼中国娱乐圈,前后几百年除了我还有谁?”
“不愧是金鲤真。”胥乔说。
两人在房车里说了一会悄悄话后,胥乔叫来隔壁保姆车里待机的宋渡,一行人启程回宾馆。
在宾馆下车后,金鲤真带到戛纳来的工作人员才有机会向她道贺,新晋的莲界首富自然不会小气,允诺工作室的所有工作人员本月都会获得大红包一个。
和其他工作人员分别后,金鲤真和胥乔回了同一间套房。
金鲤真先洗澡,洗完出来后,看见胥乔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发神,一脸深沉的神色。
她觉得最近看到他这样心事重重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傻坐着干什么?我洗完了,你要现在洗吗?”金鲤真说道。
胥乔应了一声,起身走向浴室却马上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块干毛巾,他让金鲤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帮她轻柔地擦着头发。
“你不开心吗?”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本体从躯壳里钻了出来透气,两双眼睛都看着从对面关闭的电视机上映出的胥乔身影。
胥乔的动作停了停,她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没有不开心,只是最近想的事比较多。”
“集团的事务扔给手下人去做就行了,我们离开地球的时候又带不走,管它是死是活干嘛。”金鲤真试探地说。
“你说得对。”胥乔还是那副“你说的都对”的样子,但是金鲤真知道,他烦心的和那些大大小小的集团公司无关。
他为什么不主动告诉她在想什么呢?
难以开口?
究竟是什么的问题才会让他难以开口呢?金鲤真不由地想,他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离开地球了。
对地球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