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毛阿瓦隆医生你是在说梅林吗?”
听到这里的立香惊诧地瞪大了眼, 实在很难把所谓的愧疚与那个成日在迦勒底里嘻嘻哈哈,有时还会调戏女性工作人员的轻浮魔术师联系在一起。
“所以说千里眼的能力有时候真的很难评判好坏。”
罗曼神色复杂地看向被接连否定后眸光黯淡,仿佛陷入某段并不愉快回忆的saber,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穿一个人宿命的结局, 抱着游戏般的心态亲自下场将她的命运引导至该有之路上, 却又于过程中产生悔意——然而他让那把选定之剑出现在阿尔托莉雅面前的时候, 一切齿轮便已经按照已有的轨迹转到, 再也无法挽回。”
“能预见,却始终无法改变, 被神化得近乎无所不能的「预言」能力, 说到底也就是这么个无聊的玩意儿罢了。”
“医生”
隐隐约约从罗曼的口气里听出几分自嘲意味的立香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仿佛想借此给对方带来一点温暖。
“呃,那啥,caster的言辞虽然有点刻薄,不过道理还是那些道理, saber,你还是尽快从那不切实际的梦想中苏醒过来吧。”
rider皱着眉头摸了摸后脑勺, 发自内心地劝解道。
“我——”
艰涩地张开口,发出呐呐不成段的语句,saber环顾四周, 所见的从者皆是紧蹙眉宇, 神色不虞的模样, 可想而知, 他们没有一个支持或者说认同自己的愿望。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有些情绪起伏的双眸又逐渐恢复了平静,并且散发出与之前迥异的色彩,那是一种带着钢铁般坚硬和冷漠的颜色,“我绝对不会放弃。”
“我真是,怎么回事,”抬手掩面,遮挡住自己表情的剑士砂金色的发丝微微摇晃着,不知是哭或是笑,“竟然会这么轻易就动摇自己的理想,实在是太没出息了。”
“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不列颠的王啊。”
rider轻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再如之前那般劝说她改变心意。
saber的意志已经从她最后的那句话中表现出来了,再继续往下说服的话,对她而言反倒是一种侮辱。
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从面上移开的saber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这一刻的她,不再那个传说中无往不利,带着无尽威严的骑士王,反而更像是一个平凡漂亮的邻家女孩,有着难以言喻的,干净纯澈的美好,“在拔出那把选王之剑前,梅林老师就已经告诉我了,那个悲哀的,注定破灭的未来。说句老实话,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害怕,被所有人憎恨抛弃,最终孤独地一人迎来死亡什么的,真的很可怕对吧?”
“”
没有人回答她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问题。
“从刚才你们对我提出的那些质疑中,我也发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竟然想着如果可以的话,找出一个比自己更适合当王的人,为此哪怕抹消自己的存在也在所不惜,啊啊啊,妄图把自己的义务交给其他人来承担的我,果然还是一个不合格的王者。”
saber讪讪然地眨了眨眼,“明明做出拔出石中剑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前方的终局如何,无论过程如何悲哀绝望,但是啊”
回溯往昔的记忆片段中,脱离地面的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卖花姑娘激动下抛掷半空中,纷纷落下的馥郁花朵,震耳欲聋的欣喜呼喊,还有围观民众们那一张张如释重负的喜悦笑靥,无论是哪一样,都像是在告诉她——
“如今作为英灵的我拥有着无穷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