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苏觅看着他,有些不确定,“那医院就不用去了吧?”
“特意预约的医生,苏小姐还是不要浪费了。”江鹤深站起来,走了几步又转过身,亦步亦趋跟着的苏觅几乎就要贴上他的后背,江鹤深的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可能是衣服的清香,或是男士的香水味,不刺鼻。
江鹤深扶住被撞倒的苏觅,眉头微皱,但稍纵即逝,给苏觅说道:“苏小姐小心。”
“能不能不去啊?”苏觅摸鼻子。
检查身体她自己有钱,兜里还有个几万,暂时能养活自己,宁可他自己来出钱的,本来就已经表明跟江鹤辰没有什么关系,再用江家的钱她就有些过意不去。
江鹤深看了苏觅一眼,没说话,之后开门出去,他来的快去得也快,停留了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之后走廊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应该是江鹤深带着他的保镖离开。
来时倒是气势十足,苏觅想起刚才猫眼里的匆忙一瞥,江鹤深着实气势逼人,通身的气质只有在进屋后才稍稍收敛,苏觅的思绪有些乱,又想起刚才给自己洗葡萄时,江鹤深的随意和淡然,实在太家居和日常,不像个客人,甚至让苏觅都有些恍惚。
神经病,苏觅骂自己,有毛病,那位可是江鹤深。
她惹不起,得躲着,怎么能够因为对方的一张皮相就肆意肖想,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好不容易送走了,千万不要再惹上一丁点的关系。
苏觅这才想明白,她拿着刚才的果盘跑到阳台,撑着杆面,目送江鹤深离开,江鹤深正巧弯身进车,旁边有保镖给他开门,身后直直立着一排黑衣男子,几辆车保护着中间那一辆,将其围得密密实实,贵气逼人。
苏觅不得不感慨,江鹤深实在太有钱,即便她家以前也不错,但也花不起这一排的出门行头,贵,烧钱。
眼见着江鹤深就要离开,苏觅的心中有了些雀跃之情,今后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走完了原本属于原主的那份剧情,江鹤辰大概和白姗姗也已经双宿双飞,她终于可以功德圆满地离开。
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些麻烦,不过没关系,苏觅咬了口葡萄,酸甜的汁水四下溢散开来,她心情颇好,惬意想道,应该能养的起。
可惜苏觅还没高兴太久,就见原本应该已经进车的江鹤深一脚踩着地面,从车内探出头,矮着身子,朝苏觅招手。
手指并拢,对着自己的方向扫了两下,动作看似随意,但也有些不由分说的强势味道。
苏觅指着自己:“我?”
“你下来。”江鹤深喊她。
苏觅在愣了片刻后,灵机一动:“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你下来。”江鹤深又耐着性子喊了她一遍。
“哦你说你要走了啊,一路顺风。”苏觅冲着他招手,差点就要跳起来,但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体情况才安静下来,又摆了几下手,“不送了啊,拜拜。”
然后她捂嘴笑,笑完后迈着看似矜持实则迫不及待的小碎步进了房间,小心关上门,之后才像脱了力气似的靠在门板上,捂住过快跳动的心脏。
江鹤深看着合得严实的房门,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崩溃的表情,他掏出手机给苏觅打电话。
“睡着了。”苏觅离手机离得远远的,摆手,自言自语,"我是不会接的,求你不要再找我了。"
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江鹤深被苏觅给气笑了,他用舌抵了几下腮帮子,仰头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