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说好的,然后一直跟在他后面打转,江鹤深说过来看看就真的是单纯地过来看看,没有其他举动,这酒店空间挺大,应有尽有,江鹤深从卧室慢慢挪到旁边的卫生间,每一步都慢得像在打太极,直到他进浴室看到了苏觅放在里面准备换洗的内衣时,动作这才快了起来,仓促退到外面,擦了把额上的汗。
挺大的啊。
“江总?”苏觅假笑,悄悄关上浴室的门,问,“你还有事吗?”
这人什么毛病,她表面上看起来淡定,实则简直快疯了,她的房间不是菜市场,江鹤深这是挑挑拣拣来买菜的吗,关键是他好像什么都看不上,神情一直淡淡。
“没事啊。”江鹤深又绕出去,背手看着墙面上挂着用作装饰的油画,苏觅之前查过这幅油画,是仿制品,实物还在国外,但足够以假乱真,“这幅画叫初春的少女,画于1778年,真品拍成交价格是500万。”
江鹤深说:“嗯。”
嗯完之后又没声了,苏觅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说下去,她总觉得自己这是在热脸贴冷屁股,好像对方面上一直兴趣缺缺,殊不知江鹤深此时的脑海里尚在天人交战。
刚才的画面像是有残影似的,一直在他的面前挥之不去,江鹤深承认自己在这一方面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孩,他一向不重欲,因此才会如此不淡定。
内衣,嗯,挺大的,看起来不错,好像还行,嗯,其实身材也挺好的,是可以的,很好看,对的。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江鹤深的脑海里涌现出来,就跟有个叽喳的小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似的,他听得有些烦躁,但又控制不住那么去想,是一种非常本能的反应,江鹤深的意识飘了一段后,听到苏觅在跟宋尧尧说话。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明天继续,如果你真的也算了,我不逼你,蛋糕拿着,别饿坏了,你还在长身体吧。”
宋尧尧点点头,抱着面包就这么离开,他经过江鹤深身边时,悄悄抬眼去看这个高大的男人,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状态,希望自己也能变得如此高大和有气势,但显然不行,与生俱来的自卑让他分外胆小和懦弱,甚至于当江鹤深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时,他便紧张得手足无措,出门差点就要被地毯绊倒,踉跄地把门带上。
苏觅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忍不住说:“他胆子比较小。”
江鹤深说:“嗯,我就随便看了他一眼,他就摔了。”
苏觅尬笑,这时候江鹤深也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珠很黑,不似亚洲人的那种棕色,眼神滚烫,烫得苏觅有些想要往后躲,江鹤深这时候又说:“本来想过来跟你聊聊鹤辰的事,现在不想了。”
为什么不想了苏觅没问他,江鹤深看起来有些热,一个劲地想要松开领带的口子,后来匆匆说道:“你还是注意下身体比较好,不要乱来,也别什么下次继续了。”
扔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江鹤深就转身离开,留下苏觅一个人在屋子里琢磨他话中的意思,过了半晌后她突然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整张脸憋成了酱红色。
宋尧尧只是个小孩子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么丧心病狂,到底有没有天理了。
苏觅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的脑回路弄得自闭了,她本来准备给他解释,但后来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她没有义务要去这么做,于是最后还是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过了大概有三天,节目组又换了个地,这次是去游山玩水,地点选得不错,当地的风土人情也较为朴素。江鹤深平时不太注意自己生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