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见状，有些心疼，上前想要关心一下小莲，平日里她们是玩的极好的。却没想到，小莲害怕的缩到了靠墙的角落。
云烟收回手，尴尬的站在床前。
管家老婆见状，跪在地上朝着云烟和程婉磕头道：“请夫人小姐饶恕莲儿的失礼。”
程婉摆摆手道：“无妨，小莲，你说说，到底是谁把你推进池子里的。”
小莲看了看云烟，犹犹豫豫不敢吱声，眼睛里闪着盈盈雾气，眼瞅着，竟是要落泪了。
程婉看在眼里，有些不耐烦，她最不喜女孩子家哭哭啼啼的，哭有什么用？能解决问题吗？但想到如今自己的女儿云烟可能是罪魁祸首，只好把那丝不悦隐耐了去。
“王管家，你来的正好。把当时在场的丫鬟和仆人通通叫过来！”
王管家刚进家门，就被庄主夫人叫住了，看了一眼自己六岁的女儿，王小莲正梨花带雨，又咳嗽不止，模样好不凄惨，可把王管家心疼坏了。
“是，夫人。”王管家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
云烟离开床榻，走到了程婉身旁，云正清担忧的握着妹妹的手，给了她无声的支持和信任。
随后，王管家带着三个丫鬟和一个扫地婆子过来了，这些都是见证了云烟推王小莲进池子的人。
亏得庄主夫人是个讲理的，否则她们也不敢出来指证，只能让王小莲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从王婆子开始，一个一个把你们看到的情况说一遍！”程婉是习武之人，声音里有着一股子刚劲，让人不由得害怕和听从。
“禀告夫人，今天上午我在花园里打扫地上的枯叶，正好路过莲花池子，便看见云烟小姐一脚将小莲踹进了池子里。”王婆子是庄子里的老人，对庄主夫人的性情也了解一二，再加上儿子学了点拳脚本事，在庄主手下当差，倒也不甚害怕，言语十分流畅清晰。
程婉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投向三个丫鬟。
“禀告夫人，我是园中看顾花树的丫鬟阿珠，我当时正在离池子不远的地方替一株八棱海棠树修剪枝桠，当时瞧着云烟小姐在和小莲说着话，并未听见说的什么，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噗通落水的声音，便发现小莲掉进池子里了。”
“禀告夫人，我和阿珠姐姐一样，在修剪花枝，听见落水声才发现小莲掉进了池子里。”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最后一个丫鬟有些紧张的说道：“禀告夫人，我是厨房的阿绣，当时正好在池子里采摘新鲜的莲蓬，我当时因为靠小姐很近，所以不小心听到了几句。”
“把你听到的都说出来，不用顾忌什么。”程婉严声道。
“是，夫人。奴婢当时听的清楚，是小莲当时说，‘烟儿妹妹，你真幸福，生来就是小姐的命，还有这么疼爱你的哥哥，我就没有哥哥，我也好希望有一个哥哥呀！’
然后，小姐就说：‘知道我是小姐，你还敢叫我妹妹？我的姐姐也是你能当的吗？是啦，你不是说你叫小莲，是因为你是从莲花里长出来的吗？那我送你进莲花池子里，让你去找你哥哥好啦！’然后，就是小莲落水的声音了。”
程婉听到这里已经气的骨节分明了，对着云烟喝声问道：“烟儿，你说。”
云烟还是想不通，她并不记得今天去过莲花池，小小的她面对众人的指认和娘亲的指责虽然害怕，却也倔强，不辩解也不承认，只是平静而又无辜的看着娘亲程婉。
程婉看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