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她没有纠缠,独自生下我后,认识了我父亲,两个人一起在下塘街开了家小店。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找叶敬文,甚至在临终前我才从她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
他抬起头,眼睛没什么聚焦地看向墙上的一幅画,像是陷入不太愉快的回忆:“小时候店子里,经常穿着制服的人来店里各种检查罚款,时不时家里就会惹上麻烦。我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林清容不下我们母子在江城,想把我们一家赶走,所以利用家里关系找我们麻烦。后来有一次,我妈骑着三轮车去进食材,半路撞上了一辆名贵的车,那是林清让叶敬知故意设下的意外,想让我们因为无力赔偿,混不下去离开。我爸接到电话,骑着摩托车匆忙赶过去时,在路上出了意外,没再醒过来。可能是因为这场意外,我父亲过世后,他们没再找过我们麻烦。”
他停顿片刻,深呼吸了口气:“我高三那年,我妈因为劳累过度患上不治之症,我这才知道我的身世。走途无路之下,我去找了叶敬文,跪下来让他给我医药费救救我妈。你知道他和林清给了我多少吗?”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起来,伸出两根手指:“两千块!像打发乞丐一样。因为没有钱,我妈没有得到最好的治疗,入院几个月后就过世了。”
江漫本以为他的身世和下塘街的遭遇已经足够戏剧离奇,但现在才知道,悲剧永远都不是单线的。
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如鲠在喉,一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程骞北一字一句问道:“我等了整整十年,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十年!一个人抱着仇恨按兵不动过了十年,江漫倏地打了个寒颤,终于回神:“你想干什么?”
程骞北轻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做什么违背法律的事的,叶家那几个人都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十年还不够我收集证据,让他们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