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虽然没用多大的力,但毕竟是空腹的早上,程骞北还是疼得倒吸了口冷气:“你谋杀亲夫啊!”
江漫昂昂头,嗤了一声:“亲夫?现在顶多也就是个姘头。”到底是心疼,又瞥了瞥他放在腹部的手,道,“真打疼了?”
程骞北笑着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疼死我了。”
江漫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没什么事,瞪了他一眼,拉了椅子坐下,开始吃饭。
简单的早餐几分钟就解决。
然后程骞北很快就后悔了刚刚开玩笑说“认真打扮一下”这句话了。
他的认真打扮倒是简单,吹吹头发,拿出最好的正装一穿就了事,但是江漫那里就不行了。
他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了女人打扮这件事有多恐怖。
“你看我口红涂什么颜色比较好?深一点还是浅一点的?”
“都行。”
“那就深一点吧,喜庆。”
“可以。”
“还是浅一点,免得太不自然。”
“也行。”
“算了,我还是在手上都试一下色,你帮我选一个。”
然后程骞北眼睁睁看着她从化妆盒里拿出二十几根口红铺开,准备一个一个地试。差点没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他深呼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冷静:“那个……我觉得结婚嘛,就选一个稍微亮眼一点的红色,照片照出来比较好看。”
江漫想了想,点头:“也是。”
好不容易筛选出了几根,然后又犹豫了半晌,才最终确定了用哪根。
一旁的程骞北暗暗舒了口气。
完成化妆这项冗长的工作,江漫又开始选衣服。因为领证算是临时决定,她没来得及专门去买衣服,不过她衣服本来也不少,而且领证不是婚礼,穿太隆重反倒有点让人见笑。
只是衣服不少的后果就是,挑衣服又挑了半天,没拿出一套,每搭在自己身前,转向程骞北问怎么样。
亏得不说程骞北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换成有些男人,只怕都要暴走了。
江漫其实也不是事儿多,实际上她做事向来很果断,今天这么婆婆妈妈犹豫不决,一来是觉得这次领证是真的要结婚了,必须慎重对待;二来是想起三年前,虽然那次领证对自己来说是假结婚,但当时程骞北西装革履,自己则实在是太随意,回头再看那样的对比,总觉得还是有点对不起他,所以这次一定要不留任何遗憾和瑕疵。
终于打扮穿戴完毕,江漫对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女人,满意地弯弯唇,又转头看向程骞北:“怎么样?”
程骞北吹了声口哨,笑着说:“你以后还是别这么打扮了。”
“怎么了?不好看?”江漫眨眨眼睛。
程骞北道:“好看啊!就是太好看,我怕你一不小心给飞上天了。”
江漫笑得乐不可支:“我怎么现在才发觉你这嘴巴还挺会说甜言蜜语的。”
程骞北挑挑眉:“那当然。”
江漫嗤了一声:“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程骞北道:“毕竟我长得这么帅,不需要这门技艺讨好女人。”
江漫呵呵干笑了两声:“是吗?也不知道是谁费尽心思才追到我的?”
程骞北笑:“谁啊?我不知道诶。”
江漫笑着掐了他一把:“你少嘚瑟,我跟你说,我要每天这么精心打扮,我们电视台门口那些豪车等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