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谈何叛逃
这就像是一只自由的小鸟被关进了笼子里,它决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撬开笼门也好,毁掉笼子也罢,它都要逃出去。
但只有人知道,那里没有笼子。
那只是一个笼子的虚拟投影。
如果触碰的话,就会发现,该是笼子的地方,空无一物。
就像这个故事里的笼子一样,荆河楚在自由身的方以唯心里,印下了“我是稷下学宫学生”的印象。
之后,她所有关于“学院”这件事认同的、叛逆的行为,都将基于这个前提出发。
只有稷下学宫执行特殊流程的相关人员知道,方以唯,依然未曾入学稷下学宫。
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没有签名只有手印的入学报到书,荆河楚将它送入正熊熊燃烧着火焰的壁炉里,让火苗温柔地舔舐上纸张,眼看着那写着“方以唯”三个字的纸张被火焰吞噬。
这是假的。
不过没关系。
八个月后,新生入学时期,他会见到真的。
在其监护人的陪同下,经由那孩子亲手签下姓名,按下手印,交给稷下学宫档案处保管的入学报到书。
等到完全烧灭,灰烬伴着上升的热气流轻轻地扬起时,荆河楚打了个呵欠,慢吞吞挪回沙发上,扯过抱枕就顺势躺下了“好啦,以唯的反应你也看到了,阿虞你可以回去了,没必要呆在这里保护我。”
辛虞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想,那个孩子的反应还真的是完全在阿楚的掌握之中。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什么那个时候,眼看着已经满脸狰狞就要魂宠附体对阿楚教做人的小姑娘,在阿楚把坎伯兰学院的入学推荐卡给她之后,就瞬间被安抚下来了呢
这就像是一只怒发冲冠的凶猛狂兽正要吃人,结果被一个铃铛讨好,瞬间变成乖巧任撸的小猫一样不可思议。
坎伯兰学院的入学推荐卡什么时候多了“安抚狂兽”的效果了
而且,那个孩子身上那么多疑点辛虞还想再尝试让阿楚仔细想想,结果抬头一看,嗬,已经睡着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辛虞想了想,决定去后餐厅看看那小孩。
或许他能找到能够让阿楚正视的疑点呢
他可不信收个徒弟就能把阿楚的智商都收没了
等到辛虞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消失,沙发上沉睡的人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阿虞说的那些他都看在眼里,甚至比阿虞能够观察到的更多。
在多纳基火山事件里,甚至更远一些的时候,最初在虚拟投影会议里,坐在方宋霆身边的女孩子虽然没有被投影拍进来,但他却可以通过方宋霆的反应间接推断出她的情况。
那个时候,方以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和看到其他几校代表时没有任何区别对她来说都是初见的人。
如果当时方以唯的情绪有所波动的话,方宋霆肯定会有所反应,但他没有,说明方以唯当时就是把他们当成陌生人看的。
之后见面时也是如此,最多就是“曾经在投影会议里见过一次”、只比生疏近一点的关系。
让荆河楚发现不对的,是他穿着熊猫玩具服和方以唯见面时,那个时候他只穿了玩具服,头套则拿在手里没有戴上,方以唯当时的表现却非常“异常”。
乍一看,她非常惊讶,常人会把这理解成“一认识的成熟的男人居然穿着个玩具服出门”的大开眼界、打开新认知的惊讶,但荆河楚却察觉到了方以唯当时惊讶下的惊慌。
她很惊慌,甚至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