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越并不奇怪荆河楚为何能如此清楚方以唯的行踪不管怎么说都是稷下学宫重要程度能够和文渊楼的天一阁相提并论的王牌战略师一脉,荆河楚要是连自己学生的行踪都不清楚而且是连在稷下学宫范围内的行踪都没摸透,那他这个王牌战略师水分也太大了点。
“对,她很有天分。”君白越想到自己这一下午给那个孩子讲解时的情况,又想到刚才路上才知道的这孩子的老师竟然是面前这位荆河楚,他心里就有种浓烈的遗憾和不甘卷了上来,“抱歉,我可能以我的身份没有说这话的资格,但是”君白越皱着眉头,小心地斟酌用词,“荆先生有没有了解过那孩子除了战术战略以外,的天赋”
“我知道啊。”出乎君白越的意料,荆河楚承认得非常痛快,“她的魂师天赋非常高,就算成为学宫最强的那几个流派传承人都没问题。”
他竟然知道
没有注意到荆河楚用的是“魂师天赋”,而非“炼魂天赋”形容方以唯,君白越的眉头锁得越发紧了“既然你知道,这样的天赋有多难得,你难道不清楚吗”
为什么要让这孩子去学毫无关联的战术战略
“她在战术战略上的天赋也不比她的魂师天赋低啊。”荆河楚打了个呵欠,语气平静,“能够让我看得上眼的,这么多年来,也就这一个而已。”
君白越一时语塞,想不出能够反驳的话来。
战术战略什么的他不懂,所以君白越也不知道这是荆河楚真的这么认为,还是仅仅是碍于那个孩子的家世才收的学生
“和她出身怎么样没关系,我想要她成为我的学生,仅仅是因为她这个人本身。”像是看穿了君白越的想法,荆河楚慢吞吞地说道,“啊,被你一打岔都忘了找你要干嘛了。”
他揉着头发坐起来,又把一只正在吭哧吭哧往沙发上的露馅芝麻团子捞起来,放回到旁边的沙发上,一下子被抹消了全部努力的芝麻团子茫然地呆坐在沙发上,半晌都没反应过来自己都要爬上旁边沙发了这怎么又回到原点了。
似乎是借着这个动作想起来了原本要做的事,荆河楚啊了一声,说“想起来了我记得你还没有收过学生。”他抬起头,看向君白越,“你要不要收她当学生,指点她炼魂的那种。”
君白越气极反笑,这些年来他已经很少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才说,她是你的学生。”
“是啊,我没忘。”荆河楚的语调总是那么平淡,微微有些慢,带着些好似他本人的倦意,“但是吧,”他第一次在人前皱起了眉头,露出为难的模样,“以唯的性子她很喜欢炼魂,所以就算成为我的学生,九成九不会放弃她的魂师课业,与其让她这边听一点那边找一点,不如找个老师系统全面地教导她。”
君白越“我想,你应该去找我的师兄,不管是论名气还是论实力,师兄都能更好地指点她。”
“不要。”荆河楚想也不想就否了,“要是让岳涛海当了以唯老师,他肯定会和我抢以唯的学习时间的。”
君白越难道我就没这个威胁性
“你没你师兄那么强的主动性啊,虽然你们师兄弟两个的主观能动性都不咋的,也就矮子里面拔高个儿而已。”荆河楚完全看穿了君白越的内心咆哮,道。
君白越“呵呵。这话你和我师兄说去。”
“他要有够强的行动力,当年就该和顾欣淙告白了。虽然不知道结果好坏,至少不用遗憾到现在。”荆河楚啧了啧,心中暗道不过就算他去告白,八成也是收到张“啊师兄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实在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