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提挑了挑眉:“这会儿可就是我爸的葬礼呢,不讨论他讨论谁?”
江母是又惧又气,但这事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跟和江允隽撕破脸似的,如果事要真的是他干的,那对于她,相比也没什么好留情的。
于是只得咬牙道:“让你闭嘴就闭嘴,成天哪儿这么多话?妈难道会害你吗?”
江慕提似笑非笑:“害我倒不至于,就是替我想的也有限了。”
“哦对了,表妹在酒店住得还好吧?酒店的毛巾用得惯吗?要不要让人给她送点牙膏香皂什么的过去?”
江母脸色一讪,这几天从老江的遗体被带回来,再到葬礼期间一些列的忙碌,还有她心里惶惶不可终日,倒是差不多已经忘了另一个女儿了。
只是当时既然是家里的车把她送走的,又言明了让她去住酒店,自然有人会负责安顿好她,倒是不用担心。
因此江慕提也颇为讽刺的一笑:“看,除了您自己以外,您从来真正操心过谁没有?”
所以也就别说什么为子女好的话。
据江慕提的了解,这两天倒是小姨还抽空打电话给萱表妹问了问她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住的吃的有没有问题呢。
虽说那边怨气深重,每次说话都是不欢而散,可好歹人家养母还知道嘘寒问暖。
可号称要为对方一辈子考虑,要带她过上好日子的生母就——
江母在女儿面前狼狈的败下阵来,只觉得这女儿太凉薄了,对爹妈没有半点孺慕,看待感情也是冷眼旁观。
只是她的想法如何,显然江慕提是不在意的。
江母借故头晕让人扶下去打算休息会儿,其实也是为了躲开糟心女儿。
她走后不久,倒是又一个熟人来吊唁了。
说起来最近季非时天天借故送云丞回来,会经过他们家,也顺便见一见他。
从出事到现在,也仅仅只有几天没见而已,可这会儿却有种隔了很久时间的感觉。
季非时献上花吊唁结束后,来到江慕提面前,轻声道:“你还好吗?”
江慕提耸耸肩,不置可否。
要说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除了江家兄妹当事人之外,别人不得而知,但他倒是冷眼看透了全程。
也知道两兄妹是怎么一步步把自己家的老爷子撵下台当家做主的。
现在老爷子在出去散心的途中飞机失事,作为子女的,但凡没有丧尽天良,这会儿心里复杂内疚是肯定的。
季非时也不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安慰好,最后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我力所能及的范围,都可以尽管开口。”
江慕提诧异的抬头,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歪到这上面。
不过这种承诺,由这家伙做出来的话,其中包含的分量可不能轻易视之。
饶是现在不合时宜,江慕提也颇为心动。
她点了点头:“谢谢!”
季非时也不多打扰,找到云丞打过招呼之后,便退了出去。
虽说是气氛沉重的葬礼,可江家整个圈子的人该来的都来了,半点没有江家领头人骤然离世的颓败没落之感。
因为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江家不要说没落式微,在今年最大的开发案中,他家是唯一的赢家,能最终一口吃下众所垂涎的蛋糕。
虽说其中不满的大有人在,可生意场上的交锋,这等手笔和大胆的谋略,一气拉下两位上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