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本就喜欢花,对此花更是细心有加,每天定时定量浇三次水,想到自己没什么本事,云婉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除了家务,有点自己的爱好养养花种种草,他觉得挺好的。
这天子时三刻,本已早早睡下的云婉忽然从梦中醒来,把睡在身边的云伯修摇醒,说道:“伯修,花开了。”
云伯修睁开惺忪的眼睛,这大半夜的,除了些许微弱的月光可以洒进屋子里,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可以看清事物的光亮,云婉是怎么知道花开了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云伯修尚未反应过来,云婉就已经从床上起床,自顾自拿着火折子来到外堂,云婉怕花夜晚放外面,万一下雨会淋坏,每天晚上都会搬到屋子的外堂中,她点燃外堂饭桌上的油灯,屋子中瞬间亮堂不少。
“夫人,花没开呢!我们还是回屋歇息吧!”云伯修看着外堂中尚未开花的花蕾,对着云婉说。
云婉眼睛都没抬一下,还是直勾勾看着没开花的花蕾,根本不看云伯修一眼:“不,它开了。”
这话从云婉的嘴中说出,但云伯修觉得这个声音清冷的不似云婉平日里说话的声音,他看向云婉的眼睛,只见云婉的眼睛无半点神采,如同没有神志的人在梦游,呆滞地看着面前紫色的花骨朵。
“夫人,莫要说胡话了,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云婉仿佛听不见云伯修说的话,转身进了厨房,从厨房中拿出平时切菜用的菜刀,来到花盆前。
云伯修诧异地问道:“夫人,你这是要干嘛?”
只见云婉把菜刀往自己的左手腕上用力一抹,这一举动吓坏了在边上的云伯修,云伯修急忙到房间里找可以用的干净的布条,想要帮自己的夫人止血。
血一滴滴流淌到地上,云婉举起左手,让自己的血可以洒落到紫色的花骨朵上,部分的血滴在了紫色的花苞上,部分血滴入了装载花的花盆泥土中,云伯修找到干净的布回到云婉身边,想要帮她包扎,却被云婉用力推开,云伯修被一把推到在地上,他想不明白,平日里温婉的妻子,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粗暴地把他推到。
诡异的是,血滴到花苞上,并没有向往常一样,顺着花瓣流下来滴入土中,而是直接消失不见了,没错,消失了,感觉就像把墨汁滴在了宣纸上,血被吸收进了花。云伯修眼睁睁看着花瓣一片片,慢慢打开,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怪异的花朵,花在还是花苞的时候,外表看着是紫色的,但是等到花开以后,发现中间是像鲜血一样的红色,他甚至隐隐可以看到中间有血液在流动。
“嘿嘿嘿。”身边传来云婉愉悦的笑声打断了云伯修被怪异花朵震惊到的思绪,“吃吧,吃吧,茁壮成长。”
云婉的手腕还在流着血,嘴里念念有词,云伯修开始感觉有些害怕,他现在感觉耳朵里听到声音,都不似自己妻子云婉平时说话的声音,非常陌生,这个笑得可怕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妻子吗?云伯修不禁开始感觉疑惑。
只是片刻时间,云伯修就醒悟过来,站起来飞快拉住云婉的手,想要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