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和孟家气的差点没当场抡锄头。
孟子君吃准了王有德当着众人的面,不敢乱说话,也吃准了村民只敢说她如何败坏德行,不敢说王有德不是,所以故意将村民抛过来的球全部踢回到王有德手里,反问他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见了,听见了她败坏德行了?
村民全都玩味的看向王秀才,王秀才瞬间整张脸都垮了,自然不好说什么。
孟子君就捏准了这一点,故意将王秀才往高处说,夸他是读书人如何明智,如何有威望,如何让人信服。
然后希望王秀才在这里立个字据,他是读书人无凭无据不能跟着无知村民瞎起哄败坏别人名声,有辱圣贤。
王秀才成了被动,有些不悦,还想拿孟子君跟宋荣儿私奔的事说事。
结果宋荣儿站出来表示他们已经礼成,就不算私奔了,他一个白丁都懂的道理,难道秀才还不懂了?
这下王秀才脸面更挂不住了,匆匆写了字据扔下就走。
村民们全都不信这封字据,但有用就成。
读书人都说没影的事,村民再传也可当嚼舌根看待,她孟子君算是堂堂正正做人了。
再说,其实本来也就没什么,原主跟着父亲出门问诊,也有碰到过接生的,看多了,对生产就害怕了,自然不敢让王秀才对自己做什么。
……
这件事解决之后,其实宴席也过得差不多了,到了晚上,人已经基本走光了,只有宋寡妇的大姑子老两口还在那。
大姑子陈宋氏是媒婆,但媒婆这里头的门道子也不少,做媒的,拐人的,黑的白的,横的竖的,只要是条道,她都走过。
方才新娘子她已经偷偷过过眼了,还过得去,要是能卖出去,定然能赚不少钱,反正宋寡妇也不喜欢这儿媳,倒不如卖了换几个钱,还能图个干净。
这么一想,陈宋氏才一直留到很晚,到了人都走光的时候,她才拉着宋寡妇去屋里说,留他男人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上坐着静静抽烟。
他男人抽了口烟,抬头往屋子里瞧了瞧,眼神闪现些许不安,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还是低头抽烟。
屋子里,陈宋氏对着宋寡妇交头接耳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又伸出手指头在她面前笔画起来。
“五十两,以孟子君如今的身段和长相,要是卖到窑子里去,定然能卖这个价。除却跑腿费,各路人工费,七七八八下来,你我二人,一人就能拿到十两银子。
十两啊,至少一年下来,只要不大吃大喝,就算庄稼颗粒无收,你啥也不做,也不会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