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孟子君艰难的从床上爬起,穿衣梳洗。
刚穿戴好,婆母宋寡妇的声音就骂骂咧咧的响起,不时还用赶鸡棍敲打房门。“懒人精,还不起床做饭,你这是要饿死老娘一家老小好卷了我们宋家的家产在外逍遥快活吗?”
孟子君扁嘴,宋家几间破茅草屋能有多少家产,还没原主村医家来的多!也就是因为原主被隔壁村王秀才抛弃名声败坏,才让宋寡妇捏了理,开始自傲起来,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殊不知这般暗有所指的辱骂自己的儿媳,与他们宋家而言,名声也不好。
宋寡妇粗鲁的咒骂声和敲门声惊醒了桌上睡着的宋荣儿。
宋荣儿急急忙忙掀开被窝从桌上跳下来,随后扛起被子拄着拐棍往床上去。
宋寡妇又狠敲起来,“懒人精,还不起床干什么,是不是等着我这个当婆婆
的好吃好喝供着你?”
孟子君皱眉,人家越是骂骂咧咧,她越是慢吞吞的开门,看她能骂到什么时候去。
宋寡妇果然更愤怒了,咬着牙,低声咒骂,“懒人精,你可真是活成精了,爬床倒是比谁都来得快,干活却懒得要死,活该人家王秀才看不上你,呸!”
不过这句直白的骂词,宋寡妇骂的并不响亮,她也怕外人听见了笑话,只图个嘴里痛快。
孟子君看她还知道要脸面就觉得可笑,捂着嘴慢吞吞打开门。
宋寡妇瞪了她一眼将赶鸡棍扔到她手里,自己先走了。
孟子君去了空房间,那是最破的房间,没有门,窗户已经无法遮挡阳光风雨了,房间里一张破旧的床上,与往常一样堆积着一家人换洗下来的脏衣服。
孟子君将衣服放到盆里,揽在腰间,再拿了捣衣杵,才出了门,往山下小溪边去。
宋荣儿从屋里出来,因为惦记着孟子君,所以拄着拐棍在后头跟着,寻思着一会拧衣服的时候帮衬一把。
天色灰黑灰黑,月光照耀下来,溪水看起来格外的黑,反倒是脚下的石头泛着白光,宋荣儿腿脚不便,可因担心孟子君,所以即便拄着拐棍也走的特别急。
石头堆很容易崴脚,宋荣儿很不幸的摔了一跤,抬起头要站起来时,就瞧见不远处有个黑影狠狠推了孟子君一把。
孟子君正蹲着身子洗衣服,冷不丁的被推到水里,溅起的水花湿了一身,也正好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无疑。
那推人的男人贼贼的高呵起来,“还真是个尤物啊,难怪跟哪个男人都能攀上关系!”
孟子君愤怒,暗想,哪个坏心眼的男人故意捉弄她。
后来,才知道,这不是捉弄,而是阴谋,因为孟子君刚要挣扎着站起来,身后水里忽然伸出来一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脚,拼命的往深水地带带,孟子君越是挣扎,那股力道就越大,甚至不光是脚下,连双手都被人绊住了。
冷不丁的还有人趁机隔着衣服摸了她一把,那触感,叫她汗毛直竖浑身作呕。
孟子君自己也开始恐慌起来,现在叫嚷已经来不及了,嘴里呛了几口水,身子又被困住,只能见机行事。
宋荣儿已经拼了命的奔过来,离的近了,那些男人才发现岸上还有一个碍事的,那个卡油的男人趁机从水里跳出来,欲把宋荣儿胖揍一顿。
宋荣儿虽然是个瘸子,但力气不弱,且地上全都是石子,随便一抓就是一把好暗器。
宋荣儿儿时打过鸟,可以说十把有七八把都是准的,这次满地的石子更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