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寡妇还不死心的等着,“总之,办成了这件事,我就把你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换成新的。这也不亏你吧?”
孟子君扁扁嘴,心里冷笑,拿宋荣儿的钱再给宋荣儿置办家具,又自己逞了好人,这可真是一笔好买卖呀。
孟子君忍不住打断道,“不必了。咱们孟家四个大夫不差这点钱。荣儿要是需要置办些什么,我只管跟我爹说去。
到时候外人要问起来,我也照实说,说婆家偏袒亲儿,以至养子的生活用具都得靠岳家养着。
到时候传出去,娘你就别想拿贞节牌坊了。”
“呵,你!”宋寡妇气结。
宋荣儿听得很舒爽。
宋寡妇见事情谈不拢,也懒得纠缠下去,起身冷哼了一句,先走了,临到门口时还咽不下这口气,对着孟子君骂了一句,“没人性的狐狸精!”摔门就走了。
屋子里忽然清净了,两人相视一眼,吃他们的饭。
屋外鸡叫声混杂,缘是宋荣英端着鸡食拿着赶鸡棍,指桑骂槐骂骂咧咧。
那些小鸡仔被驱赶的咯咯乱叫,但屋内的两人不为所动。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不是宋家的亲家吗?”
孟子君才急巴巴的把刚到嘴边的粥又吐了出来,趴在窗口望了望。
宋家的地不大,他们的房间正好挨着路边,既能听到外面人在说什么,也能看见外面人在做什么。
此时,孟子君就看见他爹远远的带着医药箱走来,双手还拎着大包小包,礼重情义更重。
宋家村不少村民站在路口围观,看见这架势,又纷纷羡慕起来。
宋寡妇跟什么似的屁颠屁颠迎出去,一边迎,一边热情叫喊,“亲家,亲家!”
孟子君皱眉,顾不得擦嘴,直接就追了出去,宋荣儿也抓了拐杖紧跟上去。
宋寡妇此时已经接过了大包小包,乐的脸颊通红。
孟子君看的十分不爽,直接把父亲搀扶到自己跟前,由着帮忙背医药箱,不过被宋荣儿抢先一步接过去,背在了身上。
孟子君关心而责备父亲,“爹,你怎么不坐车来,这般走,多累。”
孟树苗乐着小眼,笑道,“当然是坐车来的。到了山下官道上我下车了。他们说送上来还得加钱,虽然也就五个铜子儿的事,不过我寻思路途近,走走也就两刻钟的路程,就不乘了。”
孟子君闻言哈哈大笑,瞧瞧,他爹钱多但不傻。
宋荣儿也跟着笑起来,“爹这般走走也好强身健体,只是下次来就不要带大包小包了,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宋寡妇闻言,狠狠地瞪了宋荣儿一眼,面上却说,“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怪破费的。”
孟树苗但笑不语。
很快,人被请到了屋里,村里人只是在宋家门口随便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压着好奇心各回各家了。
秋高气爽的天,又是晴空万里,宋寡妇指挥了宋荣林和宋荣英把桌椅板凳搬到院子里。
阳光洒将下来,茅草屋的影子拖得很长,他们就在阴影下一边乘凉一边吃饭,一边琢磨。
宋寡妇时不时的招呼孟树苗多吃菜,一边眼珠贼溜溜的转,准备找机会跟孟树苗借点钱。
孟子君是看出宋寡妇那无赖样子,未免父亲吃亏,所以也在想方设法的不让她开口。
“爹,你这次来可是为了荣儿的腿?”
孟树苗押了口粥,点点头,“是啊,荣儿的腿我还得再仔细看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