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进去于理不合不说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葛家人果然止了步,但态度依然很坚决。
“宋家的,你们仔细听好了。今天要是不能见到任何一个能拿主意的男人出来,我们就干脆不走了。反正这样回去,也是没脸面的,索性就跟你们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听说宋婶子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争取贞节牌坊。那你可得小心了,这么多乡亲们在外看着,这事要是传的不好。你这些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你,你,你威胁我!”宋寡妇气的捶胸顿足,又一个拿贞节牌坊说事的,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来一个就要拿这件事威胁一次,她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宋寡妇想着想着,嚎啕大哭起来,“你们这些臭小子,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寡妇,还有没有人性了?
我是死了男人,我是想拿贞节牌坊,这样想有什么错?
你们这些男人死了老婆可以再娶。我们这些女人要是再嫁那就被戳脊梁骨!
我那死鬼生前也没有兄弟,往上几辈那都是活成精了的,眼看着我们孤儿寡母的生活艰难也不肯接济。
我但凡要是有法子,用得着去争取贞节牌坊吗?
就是得了贞节牌坊,朝廷也就奖励那么几两银子,吃了喝了,剩下给我那一儿一女置办嫁娶,也就没了。到最后,我能落着什么?
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宋寡妇越说越委屈,越委屈哭的越凶,最后眼泪就跟水泵里抽出来的一样,哗哗往下淌,鼻涕眼泪一大把。
“再说了,我宋李氏要是得了贞节牌坊,光荣的也是整个村子。被载入史册的也是我们整个宋家村。
朝廷褒奖的也是村民如何淳朴,村子如何好,村长如何治理有方,能会说我宋李氏如何了不起吗?就算说了,也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夸得到底也是整个村子。
可就这样,也没见得有谁出来搭把手!”
宋寡妇说的太投入,以至于整个情绪都在自己的痛苦当中抽不出来,一时半会也就忘记了今日的正事是宋荣林的事而不是她的事。
孟子君在屋里看的可笑,不得不佩服宋寡妇偷梁换柱的本事。
陈宋氏也看的目瞪口呆,心里面默认了宋寡妇此举。
葛家来的人都快气出毛病了,却碍于男人的身份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局势眼看着一点点往宋寡妇身边倾斜了,孟子君突然开了门,走了出去,延庆摇着尾巴,姿态悠悠的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