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寒微一沉吟道:“我们回三味斋去!”
于是两人回到三味斋。
掩身其中一窗下,旁边就是一具立着的尸体。大概是恐惧感也会产生疲劳,此番青二十七竟然已经不太怕他,公然在他身边蹲下,往里张望。
三味斋里情形不太对劲。屋内的众人已经说到蛇郎君之死。
“蛇郎君死于胸口之爪,杀他的人必然手有血污,就算是经过清洗,浸在研墨的显形水中,也会露出马脚,不过适才看来,竟是无人手有血迹。”说话是的拂尘。
那瘦骨伶形的书生人称“多足书生”,大名就叫吴工,他显然心中不悦:“石仙这么故弄玄虚,是什么意思?有话却不当面说,将青二十七们当成白痴么?”
不高兴的人又何止是他,蝎美人娇笑道:“石仙向来做事都不问人的嘛。书生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依我说呢”
厉道人忽道:“今日我进谷之时,发现花丛中藏有一人。当时我以为是谷中的兄弟姐妹,但如今一想,却也可疑。”
尼杰客道:“泥斯说,那个人窝植刀!他斯好好带来嘀。你是说,那个人我知道,他是好好带来的”
好好道:“那是我们小姐的朋友”
“哟,你们小姐的朋友,可不一定就是我们的朋友。我看呀,这人真有点可疑。好好的大姑娘家,装什么男人。她身上的女人味儿,我可是一闻便闻出来了。”
蝎美人此话一出,青二十七的头上又冒起冷汗:她说得不错,女人要装着男人,也许能将言行举止装得很像,但身上的女人气息,却是怎么也盖不掉的。
青二十七当即决定以后再也不扮男人了。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一种威压之气。
开始她以为是陆听寒,可转头一看,他正专注于三味斋的情况,根本没注意到自己。
那么这种威压感来自何方?
似是一个人的目光注视,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再一感觉,仿佛这威压来自于那些僵尸。她不是不怕了么,这僵尸怎么会给她如此不适的威压感?
然此时三味斋内正说到紧要关头,青二十七一时也想不了这么多,只能任他去。
只听得好好柔声道:“我们小姐信任的人,自然就是值得信任的人。美人又何必瞎怀疑?”
添香道:“不错,若是慕姑娘信任的人,断没有与我们为敌的理。我们还是想想,谁与蛇郎君有仇,或是说谷中到底有谁会如斯功力令他一招毙命?”
蝎美人道:“啧啧,那头死蛇阴阳怪气,平时也不爱和人打交道,要我说,谁都可能和他没仇,也谁都可能和他有仇。”
屏风中忽然有人说话:“聚仙钟鸣响,众仙中只有蛇郎君未到,你们三毒不见蛇郎君,为何不起疑心?是否你们早知蛇郎君身涉险境?”
这声音慢慢的,悠悠的,应是石仙,但不知为何依然躲于屏风之中。
蝎美人、尼杰客、吴工同时气得跳起来。
蝎美人道:“那死蛇与别人有仇也不会与我们有仇,难不成我们还会杀他不成?”
尼杰客道:“他奶奶的熊!泥说窝们可义,泥还可义呢!拼死酒捞戴个婆面举,紧舔由一朝桑躲在并缝里,甚么衣食啊!泥的架子达,窝们还趴你不成!
你说我们可疑,你还可疑呢!平时就老戴个破面具,今天又一早上躲在屏风里,什么意思啊!你的架子大,我们还怕你不成”
吴工更不打话,突然出手。几乎在他出手同时,陆听寒破窗而入,向他背心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