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一突将桌子一拍:“臭小子!你装得真好!你真是十岁而立!算我小看了你!”
小果双腿紧紧夹着,似乎正在忍着满肚的稀便,不解道:“爸爸,我真的要去拉屎,没有要装啊!”
青二十七跃向他,拦住了他的退路。
白天天却急冲出一步,怕青二十七真的伤到他:“小果,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
楚乐一冷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白玉短簪,冷笑道:
“我不得不承认,你这妙手空空之技很高明。我确实一点都没感觉你动了手脚。以你的手法,假以时日,必将日新月异、一日甩我等千里、成名成家指日可待”
小果仍然满脸疑惑:“爸爸,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小果。”青二十七扫了一眼白天天,见她神色间颇为不忍,便尽量说得轻巧而直接,“你中计了。你刚才暗中换走的白玉簪是假的。我们做了记号。”
小果小脸一白。就在刚才的推搡中,他从楚乐一怀中取走了白玉短簪,并顺手放了一支假的回去。
不直接盗走,而是以假换之,当然是为了拖延时间,让楚乐一迟些发现,他好乘机脱身。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从楚乐一身上盗走的那支白玉短簪也真不到哪里去。
那是楚乐一托暮成雪做的仿品。
青二十七故意将这仿品在小果面前晃,假说是楚乐一托她还给梅沁,而梅沁不接受、原物退回,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小果果真上当。
但这孩子倒也利索,被抓了现行就直认不讳,不知道从身上的哪掏出适才偷走的假白玉短簪,往地下一丢,说道:
“我早该想到,楚叔叔既然不惜得罪彭蠡湖,辛苦盗出此物,岂有藏匿几月后又起送还之心的道理。”
又转向白天天和青二十七:“白姑姑,青姑姑,请不要怪我。各为其主,天经地义。”
他小小的脸上全不见调皮捣蛋的样子,换以高深莫测的神情:
“你们设局,我认栽了。是我心急,虽知梅二小姐若见白玉短簪,断无拒绝收回的理,但为以防万一,竟不及等暗线将消息核实就下手。”
他叹了一口气,续道:“毕竟,我跟着楚叔叔这些天,翻遍里外行李,始终不见此物。
“今晚见它现身,不由担心,若不趁此良机,楚叔叔转眼间又将它藏得太深,怕是永远都找不到了”
白天天又是气,又是伤心:“这不值钱的破烂货有什么天大秘密值得你为它来骗我们?枉费我对你这么好!”
白天天并不知道,她的这一问,突然提醒了小果:今晚之事,楚乐一纯粹是想试他是否为簪、为梅家而来。
至于白玉短簪内中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楚乐一还不知道!
而以楚乐一的性格,是盗之趣远甚宝之价,这白玉簪最终还不还梅家,都在一念之间。
那么,他还是有机会把白玉短簪弄到手的!
小果想透了这一点后,朗声说道:“我受彭蠡湖梅家所托,本就是为取回梅家宝物而来。”
他眉宇间从些微的慌乱到这最后的淡定,用的时间并不多,真难为他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七窍玲珑心!
青二十七想着,不觉问出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姑姑叫我陈和尚即可。”
陈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