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火道:“哼,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你我之间,原不为此小利。”
史珂琅从从善如流地笑道:“好,这小彩头我就先替阁下保管,待阁下方便之时,再差人送上!”说着一拱手,回了船舱。
他的随从吹了声口哨,四下顿时有人回应。
片刻之间,拦阻外人的、拦截小舟的十几条渔船走了个干干净净。
余火站在船头静等渔船走光,方才对着船舱里道:“你想必有问题要问我,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船帘一揭,一个渔婆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竹笠蓑衣,若非青二十七他们明知她是白天天,一时还真认不出来。
难怪史珂琅及随从都未曾注意到余火身边的这个人,否则不会在她的面前做不利于大宋的密谋。
然而,不等白天天有任何问话,楚乐一突然大声道:
“白天天你这个蠢货不要听这个口蜜腹剑的人渣甜言蜜语被卖了还帮数钱他是金国人青二十七认得他!”
暮成雪摇头,轻声道:“你未免太冲动,我的人还没全布好呢!”
楚乐一亦轻声道:“暮成雪你先不要出面。今天我们死不了,你是我们的后着和后盾不要轻易卷进来。”
说完扯住青二十七,喝道:“青二十七你的白布条呢?!”
青二十七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此刻不知怎的竟是无条件地相信他,不假思维白绫出手,卷住小舟桅杆。
楚乐一更不打话,左手拉住青二十七,右手拿住白绫,一个借力,两人就近飘落在舟尾。
余火不料他们来得这样快,显然吃了一惊。
他反应也快,猿臂一伸,便拿下白天天左右双手,牢牢将她抓在身前。
这才转身望向青二十七,目光闪烁,意味深长:“原来那次是你!”
青二十七长相不算突出,很难令人一见深刻,汗青盟的笔录人出任务又全都一色的青衫玄衣、且避在角落里,当时他从背后给了她一掌,连她的脸都未必看清,惶论在距彼半年之后。
能认出她,无非是因他不知青二十七等人就在左近偷窥,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独门暗器;而偏偏楚乐一又把青二十七叫出来,青二十七不得以白绫出手——
他们可是交过手的!
余火一下就想起来了:青二十七就是陆杨之战中立在一边的汗青盟笔录人。
虽然意外,他倒也不畏惧承认。
青二十七当然更不会否认:“不错,正是我。半年不见,阁下武功凌厉如旧。如果当日阁下用这爪法,我还哪里有命在?我真该谢阁下爪下留情了。”
余火冷笑道:“对付你,还用不到我这宝贝。我倒是好奇,陆听寒与你是什么关系?他为护你,竟然甘心受我好大一爪。”
青二十七心神震憾。
陆听寒!他受了伤!他竟对她一字未提!这叫她如何过意得去!
不提青二十七心乱如麻,听到余火的话,白天天喊了出来:“什么!你什么时候打伤陆听寒了?”
楚乐一在一边凉凉地道:“没想到这位陆听寒陆公子,还真是侠义心肠,四处施恩不求回报哪!”
余火横目,将白天天抓得更紧:“想不到公主亦处处留芳呢!”
摆不脱他牢一样的手,白天天紧紧咬着下唇,一道血印出现在苍白的唇上:
“我的事,你管不着!你……你是金国人。你和史珂琅有什么阴谋?你……你为什么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你……好卑鄙!”
余火放肆地逼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