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沉的一觉,没有做梦,没有回忆,一觉睡到了大亮,对于江河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所睡过的最舒服的一觉。江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邵老将那么多关于正义,关于生命的抽象问题。
如果是之前的江河,他一定认为哲学是最没有用处的东西。是在讨论一个没有物质依据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江河从不会在意这些,他关注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就好比江河之前从不相信所谓的犯罪心理学,认为在一个假设的前提上得出的结论偏差太大。
但在昨晚上,江河第一次想知道到底什么叫做活着,又或者什么叫做正义,自己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又是什么。
而这就是邵老带给江河的改变。
简单的洗漱过后,江河离开了宿舍,邵老已经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了,依旧拿着那个茶杯。昨晚上江河知道,这个搪瓷的茶杯其实也是有来历的,甚至比江河的年龄都大好多。那掉了色的茶杯上,原本的“榆州市公安局”的字样已经全部掉去了,只剩下零点的红色。
“吧。”见到了江河,邵老主动道:“你觉得该从什么地方入手”
听到了分析案情,江河正色道:“既然犯罪顾问只给我们留下了一枚戒指作为线索,那么一切都可能来源于这枚戒指。我昨仔细的观察过这枚戒指,材质是铂金,看质地应该是正品,而正品一定有牌子。”
听到了江河的话,邵老笑了笑:“没错,所以我已经把戒指交给徐一曼了。”
这个时候,袁军正带着关登从门外走进来,听到了邵老的话,他开口道:“徐一曼邵老你把戒指给她还不如给清洁工王大妈呢,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就没见过徐一曼化过妆,也没见她身上有什么饰,甚至连高跟鞋都没有穿过。”
听到了袁军的这番话,江河的脑海中立马浮现除了他第一次见到徐一曼的样子。江河也想起了徐一曼对自己过,她从来不会化妆的原因是化妆品有可能会影响到犯罪现场的味道,从而影响案件的侦破,哪怕这种影响其实很细微。
那么徐一曼不穿高跟鞋也就很容易推断出来了,穿高更鞋并不利于走路,更不利于对犯罪分子的追捕。徐一曼曾经是对江河讲过自己的故事的,那个时候江河不能理解为什么是自己,现在江河多半理解了一些。
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感同身受,无非是悲惨的更近一些而已。
江河还在思绪中的时候,就听外徐一曼开口道:“我不戴着饰并不代表我不了解饰。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戒指出自于品牌戴瑞,这个牌子有一个最大的特点,这种牌子的戒指,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够买一次。”
“一个男人一辈子只能买一次”听到了徐一曼的话,袁军忍不住道:“那这厂家不得亏死。”
徐一曼摇了摇头:“大部分的人就结一次婚,如果是二婚,未必也会买婚戒。商人都是逐利的,他们这样做无非是利益计算罢了,况且还有噱头,能吸引顾客的注意。只不过这商家的定位着实帮了我们一把,很快他们就会找出这枚戒指的编号,并且把戒指的买家告诉我们。”
徐一曼坐在了椅子上,又补充道:“而且我看了看那个戒指的价格,你们猜多少钱”
“五千”袁军道。
徐一曼摆了摆手:“再加一个零。”
“五万”袁军不敢相信:“这么贵我看这枚戒指也就平平无奇啊,上面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