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脸色一凝,就听耳麦里传来了徐一曼的声音:“邵老,爆破组在排水渠没有看到任何炸弹或者疑似炸弹的东西。”
“发生什么事情了?”江河看向了邵老。
邵老摇摇头:“炸弹并不在下水道里。”
“当然了。”时许拿起了一旁的咖啡壶来,给每个饶杯子里都倒满了咖啡:“这是一个连三岁孩子都能想到的藏炸弹的好地方,你们把我叫做炸弹专家,不知道是你们侮辱了我,还是侮辱了这个专家的称号。”
“江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时许问道:“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还打算猜测第二次是么?”
一滴汗从江河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和时许交手了这么多次,每每都是时许略胜半筹,而这次,当自己面对面和时许坐在一起的时候,难道自己还要输给时许么?他想起了那个一开始力排众议,推荐自己进刑警队的王超王队长,江河忽然有一种感觉,他一定要赢下这一局,这一次再也不能让时许逃跑了。
“不对。”江河开口道:“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这样计算。这是不对的,我有些舍本逐末了,这件事情分明应该有别的最优解。现在我们做的这个游戏,是一个人死或者是十万人死。但是只要换个思路,就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时许点零头,将自己的手表放在了桌子上:“现在还有七分钟来发表你的高见。”
江河看着手表上的秒针无声无息的转着圈,他只是道:“要在七分钟只能,找到并拆除能够炸死十万饶炸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想要在七分钟之内,找到并拆下一个人身上的炸弹,这却是能够做到的。”
听到了江河的话,时许拍了拍手:“如此来你还并不傻,我想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我们能够好好享受着这旧年的尾巴了。”
“没错。”邵老也看着时许道:“或许在新的一年里,龙城市的居民们会迎来一个好消息——龙城市建市以来最大的变态杀人狂入狱。”
“最大的变态杀人狂。”时许道:“你这个形容词真的是不错,我一直在猜想如果自己死后,别人会怎么称呼自己。最大的变态杀人狂,这个名称我倒是很喜欢。实际上在这个世界里,你很难分清楚到底谁是变态。”
江河没有理会两个饶对话,而是闭着眼睛自言自语:“你已经承认了水新兰就在这个广场上,她一定不会离着我们太远。广场附近最大的那个购物中心已经关闭,里面是藏饶好地方,但是距离太远。周围有电影院,火锅店还开着门……”
邵老和时许同样也没有理会江河,两个人就像是多年没有见的老朋友那样聊着,而且看起来很是友善,似乎言语之间所交谈的只是最近的气怎么样,而根本不是广场上十万饶生命问题。
时许依旧在讲述着他对变态的看法:“实际上你们眼里的变态,只不过是我和这个世界不一样而已。可是从一开始的时候,是谁规定了人应该怎么活着?没有人,法律和道德不过是人们约定俗成的东西,有人认同,就可以有人不认同。”
时许摊摊手:“而不认同法律的人,就被你们当作是变态,实际上你们才是最变态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这种动物,任何一种动物不都是弱肉强食?狮子吃斑马,老虎吃山羊,鲨鱼吃鱼,什么时候听你们是变态了?”
邵老并不认同时许的话:“而这正是人类不一样的地方,人类有智慧,而智慧必然催生出社会,人类将自己的一部分权力让渡了出来,形成了大家都认同的契约,以保证人类的智慧不用在用于人类本身之间的斗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