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天撇头垂眸,其坚定吐出的“当真”二字令漓洛于瞬间跌进了见不着底的深渊。
她忍不住咬牙瞪眼,将一腔不甘全都写在了脸上,但也只能选择服从,“好,好。既然是尊上所罚,我认!不就是过了月圆之日才能解禁吗,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让大哥看着我,我漓洛这点惩罚还是受得起!”
话落,一抹晶莹的光亮从她的眸中飞快划过。
那女子原想靠近看个真切,岂知她愤愤地一甩广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随风而起的裙摆撩出了一道美艳的弧。
她不禁暗叹:纵然自觉已是倾城之貌,在她面前,竟也逊色了几分。
忽地,她收起之前的那般妩媚之态,冲着北凌天淡淡一问:“尊上,雪姬这出戏演的如何?”
北凌天负手望向门外那片暗黑无光的天空,点头回应,“该赏!”
她步移到他的身侧,一双灵动之眸亦被黑色填满,“呵呵,讨赏不敢,只是雪姬尚且有几处不解,想烦请尊上指点一二。”
北凌天回身,冷峻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光,“雪姬,你何时也学会这般扭扭捏捏了?”
女子不禁哑声苦笑,随后玩笑似的回了一句:“因为我也怕一不心便被尊上禁足呀!”
然,亦是这么一句机灵的回答,逗乐了北凌天,使得他一改黑沉的脸色,泛起了红光,“说吧,有何不解之处?”
她将手中茶杯送至他跟前,其柔声细语的模样令人好不舒适,“不急不急,尊上先喝杯茶,待雪姬将外头这守门妖挪至别处,再说不迟。”
须臾,一道寒光在屋外降下,紧接着一声轰响,仿佛冰雪爆破的声音,再一看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只妖已化成了一片片冰晶,升华在了夜空中。
一回头,她便看见妖尊正用一副吃惊的表情瞪着慢慢消失的冰晶,遂摇头耸肩,“此等无用之物,留着又有何用?”
北凌天并未回话,仅是露出了一丝诡异之笑。
彼此默了半晌,他略显疲惫地伸展开了双手,下了逐客令,“好了,若无事可问便先退下吧!”
女子愣了愣,眼皮一耷拉,在重重地吸了口气后终是问出了心中所问,“尊上,您是如何得知,玉狐大人会对您在人间所识的女子不利?”
“你所说的疑惑,便是这个?”
女子点头。
北凌天不禁哼笑,“呵,心思,岂会逃过我的双眼?”
她自知妖尊心思缜密,任何事情都瞒不住他,这一问不过是抛出个引子罢了,“若是让玉狐大人得知您将她禁足的真正原因,其后果您可有想过?”
北凌天扭头,其余光瞥了过去,“知道又能如何?只要能让霓丫头平安度过那一日,日后她若是想要闹腾,本尊都依她。”
“依?”女子愕然,“方才您也看见了,玉狐大人的眼中如此容不得沙子,又怎会让您口中的霓丫头自在?不取她性命,她又岂能甘心?难道尊上当真要等到悲剧发生的那一天才晓后悔吗?”
“悲剧?哼,只要有本尊在一日,便不会让它发生!至于霓丫头“北凌天扬了扬唇角,将未说完之话放在了心底。
女子欲想再追问,犹豫半天,终未启齿。
她清楚,此时若是再多言,只会不讨喜。
缓缓走出憩欢殿,不过在门口停留片刻,便见那两扇被毁之门恢复如初,关的严严实实。
随着面上浮现的一抹微笑,她开口道:“尊上,她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