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耽搁了时辰,师傅又该责罚了!”
屋外再次传来笑湖戈的催促声,绯霓从床头取下她的布袋往肩膀上一挎,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
“笑师兄别催啦!来了来了。”
笑湖戈不自觉地往她身上瞥去,“你这还背着个布袋作甚?”
绯霓嘚瑟地指着布袋,道:“这个呀?这个可是我的宝贝!”
待二人赶至祭祀场时,场上已跪满了弟子。
绯霓怔怔望去,不解地问:“笑师兄,为何这些弟子所穿衣衫颜色都不一啊?”
她往自个儿身上瞧了瞧,“你看,咱们是赤色,而右边跪着的弟子却是蓝色,左右跪着的弟子竟是黄色……真真是好奇怪。”
“嘘……声点。”笑湖戈拉着她的袖口一把将她拽下,在人群的最后头盘腿坐了下来。
他悄悄扭头与绯霓说道:“咱们来迟了些,焚香已过,师傅正与师叔伯他们在诵经,你若此时引得他们注意,定会在弟子间招来非议。所以,还是老实盘腿坐着,心中有何疑问皆暂且放放,事后再说。”
绯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傻傻笑道:“哦,我知道了。不说,我不说话便是,呵呵……”
一经诵毕,铜铃道长带头起了身,只见他从祭祀台上心端起一个盛满水的金钵,收拢五指从中抓起一丢水花向地面撒去。
来回几遍之后,他又双手将金钵放回祭祀台,再点燃一束香对着祭祀台上的牌位拜了三拜,随后将香插进香炉。
一套动作完毕,他缓缓转身,冲着盘腿而坐的所有弟子高呼:“正身!”
“跪!”
“拜!”
“起!”
呼声一落,众弟子利落起身,快而整齐地站到了祭祀场的两侧,静静地等待着掌门宣布天师策的开始。
铜铃道长满意一笑,退到了祭祀台侧面的座位边端正站着。
此时,无垠道长徐徐上前,两手一摆,用他那浑厚的嗓音大声道:“下面,我宣布,今年天师策的考验者,为……”
一听要宣布天师策的弟子名册,绯霓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只是这都念了半晌,却迟迟未能听见“绯霓”二字,她不禁紧张了起来。
“最后一位!”
无垠道长言说至此,故作悬念地顿了一顿。
而绯霓被他这么一停歇,整颗心都挂在了嗓子眼儿上。若是最后一个并非自己,便意味着连升天师的机会都没有了,仅仅是一个不被认可的无名捉妖师。
“最后一位,也是咱们天宗门数百年来唯一一位女弟子,绯霓!”
名字一出,绯霓几乎高兴的跳了起来!
呼……可算是松了口气啊!
她情不自禁地向笑湖戈抛了媚眼过去,便屁颠屁颠地走到了人群的最前头,与那些被点名的弟子站到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