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了起来,“我都坐了这般久,为何依旧一片漆黑,不见亮光呢?若是与第一层楼情况一样,现下应当掉进暗道里去了呀?”
“哞……丫头,你这痒痒挠得真真舒服!让老牛好好地睡上了一觉。哞……”
“睡,睡睡觉???”
绯霓一声尖叫,顿时从胃底弹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头顶上方。
“这怎么可能?方才你明明流了那么多血,整个胃都被我划得面目全非!怎么可能还活着?还,还睡大觉?!”
说到这儿,她似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转过头去瞧。
这胃壁完好无损的待在这儿,哪儿有什么血肉模糊!
“哼!丫头,现在该轮到我来替你挠痒了!”
话音一落,只见胃壁上的数十条血管拔壁而出,眨眼间便化成了成千上万根粗而尖利的血针,悉数在空中停留,齐刷刷地将针头对准了绯霓。
“且慢!”
绯霓伸出手去阻在了血针前面,两粒黑眼珠在眼眶内不停地溜动。
“哞……”牛柏里仰头应道:“看在你这丫头还算机灵的份儿上,今儿个我便让你多言几句,留个遗言给那铜铃儿!”
“遗言?”绯霓眨眨眼,连忙摆手干笑道:“不不不,牛王大人,您误会了,其实我就是想要跟您商量商量,能否把这红红尖尖之物的数量,给弄少点?”
世贤楼外,北凌天单手一挥,打开了幻镜,将世贤楼内的所有情况都显现在了众人面前。
前一刻,尚还能见到少数留下的弟子状况,到了后一刻,整个幻镜里都只有绯霓的身影。
当铜铃道长见到绯霓正厚着脸皮与那牛柏里讨商量时,两道眉毛几乎都连成了一道,脸色也是说不出的难看。
北凌天掐玩着下巴,回头冲铜铃道长笑了笑,“呵……这还真像霓丫头的性子!”
铜铃道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放向了别处,惹得他一时好不尴尬,立即嗽了两嗓子,又把脑袋转了回去,“咳咳,继续,继续……”
幻镜中,绯霓仍然举着双手与牛柏里对峙不下。
当她再三恳求牛柏里别这么狠时,牛柏里并未作出理会,反而心浮气躁了起来。
“适才尚还觉得你可爱,没想到你与铜铃儿一个德行,啰里啰嗦,实在烦人的很!今日我便收拾了你这个啰嗦天师,你还是去鬼尊那儿讨商量吧!”
一语吼落,牛柏里便毫不留情地将那数千根血针一针不落的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