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老妇人微眯着双眼狐疑地打量着绯霓,对于她所言,似乎并不相信。
“姑娘,你看这样如何?老身用这镯子与你换手上的那根红绳。老身对这红绳甚为喜欢,不知姑娘你愿意与否?”
方才还那么凶神恶煞,怎就这么一瞬,又和蔼可亲起来了?
绯霓忍不住腹诽,这些个妖物,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
戏演得这般出彩,不去人家戏园子里唱戏简直就是有损天赋,给广大想要找新鲜的百姓带去了多大的遗憾啊!
“姑娘,姑娘?”
绯霓被这几声不怀好意的叫唤弄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顿了顿,不就是唱戏吗?谁不会呀!
于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十二分的精湛表演拿了出来。
“这……这可就为难了。老婆婆,我对这红绳也是特别喜欢呢!您是有所不知,当初我在天……啊不,我在地上看到它时,一眼便喜欢上了呢!”
她撸起袖子,将胳膊往老妇人面前摆去,故意把手抬起,让红绳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时而冲她脸上一甩,惊得她急忙撑手去挡。时而又往她胸口贴去,吓得她直接抱头蹲地……
直到玩得觉着无聊透了,而老妇人的所有窘迫之相都被自己欣赏光了,绯霓才收了手。
捂着嘴拼命地忍着笑。
她终于觉着,那个登徒子可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只是同样不解的是,这老妇人明明害怕红绳怕的要死,为何还要向自己索取?她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
“哎呀老婆婆,我这么说是不是惹您不高兴了?”绯霓问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妇人。
老妇人战战兢兢地摆摆手,回道:“没有没有,怎会怎会。”
“老婆婆,这根红绳我想我是没有办法送给您了,毕竟这也是我的心爱之物。要不……我还是将手镯还给您吧!再者,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
说着说着,绯霓便去取手上的镯子。
奇怪的是,这镯子套在手腕上时明明宽松的很,可一脱到手指处,便会突然缩,缩得几乎将手掌挤压变了形。
无奈,绯霓只好将手镯重新戴回手上。
她烦躁的噘了噘嘴,皱眉道:“老婆婆,手镯取不下来,该如何是好?”
“取不下来,那便不取!至于天色已晚,何不在老身这儿歇下,回去作甚?”
话音一落,面前的老妇人像是换了一张面庞似的,之前的慈祥不再,取而代之的是说不清的狰狞。
而自个儿所站的这间茅草屋,更是变成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
“你!你是妖?”尽管早就猜到了她的身份,可在真的亲眼目睹之后,还是有几分难以置信。
老妇人冷哼道:“哼,你不是早就知晓了吗?我念婆已许久没有尝到人肉的滋味了,既然你今儿个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便不客气了!”
不给绯霓说话的机会,念婆伸出她那如铁钩一般的利爪,直直地向绯霓扑来。
绯霓双手向上一托,在她袭来之时猛地跳起,在空中跨了几个大步,直接踩上念婆的肩膀,又往她身后翻了几个跟头,平稳落地躲了开去。
她指着念婆颤颤地说道:“我,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的肉可六界中最难吃的肉!你一会儿要是吃吐了千万别来找我啊!不对不对,到那时你想找都找不到了,那多不好!”
“少在这儿油嘴滑舌!拿命来!”
“跟你说了你又不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