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谢母将信展开,上书:“王氏惠鉴!朽之幺女承汝厚爱,与汝之三郎缔结良缘,朽常心怀慰籍。然,今实有一事羞颜请求于汝,孙女阿珍三岁丧母,后由于体弱几次徘徊于生死之关,机缘巧合,将她寄养于庵中。倒也平安长成。然,岁月如梭,本应将之接回,边关战火连连,朽与犬子勉力抗贼,力不所逮。雏鸟失巢,芙蕖飘零!望汝能将之教养。盼即赐复,恭祝安康!贺敢笔。”
谢母看完唏嘘不已。“阿珍?倒是个好名字…今岁多大了?”本是如珠似宝的寓意,却是这般的不遂人意!
“太康五年见过一次,四五岁的光景,如今应是十岁未满。”
“嗯。我即刻修书给你父,你着人把院子收拾出来,一应物什准备妥当。
你父兄保家卫国是大义,你也休要跟你父一样,把‘羞颜’‘大恩’之类的挂在嘴边。
再者,贺家军屡传捷报,匈奴败退于关外,早已人乏马困,你不必过于担忧你父的安危。”
贺氏一时有些呆,好似想说的话都让婆母说完了,唯有泪盈于睫,心叹一句:三生有幸,修到了这样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