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日,汉子把马栓到一边吃草,两人坐在一旁歇着。
贺珍告诉谢瑾瑜,她们到了泾川了。
谢瑾瑜奇道:“这是你这两日解、谋略出来的吗?”
贺珍昂着头,双手别在身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又缩写头凑近他耳朵说道:“其实是我方才从车缝里窥到了泾川地碑!”
谢瑾瑜嘁了一声,“故弄玄虚!”
贺珍顺着他说道:“兄长说得是!”
“别尽说好听的,你让我装病就是让他们不敢下药了吗?”
贺珍乖巧的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兄长,实则也是为了明日脱身。”
谢瑾瑜惊讶地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贺珍抱歉的笑笑:“因为泾川地势特殊,明日便会经过一个闹市。我已有了脱身的法子,就是、有点委屈兄长了。”
入夜,因为只寻得一处狭小的山洞,那二人便把谢瑾瑜贺珍二人关在车上,在被子上又拿出一些衣服压着,见谢瑾瑜精神越见萎靡,口里流唌,还时不时抽搐一下,那婶子也“担忧”起来。
白老九拿干草在地上铺好,盖上了旧衣。躺了上去又盖好被子,招呼寅娘道:“快来,我给你暖好窝了!”
洞里实在太小,她钻进被子,只能侧躺着。
她窝在汉子胸口,“那小子看着不大好了。你明日去买一些好克化的吃***养着的小子,老吃饼子怕是水土不服了。”
“又不是老子的种,老子管他去死!”
“不说那娘子的交待,光是这路程都走了一半,这时候有个好歹,可真是看着银子化作水了。再说了,一个姐儿哪有“双生子”值钱,是不?”一脸浪荡样的,勾着眼笑起来。
白老九哪受得他婆娘这风情的一勾,兜手过去便把寅娘扯到腿上吃起嘴来,手也没闲着,从领子里斜伸进去。
“冤家,轻点!”
白老九被这含着气的一喊,越发急切,嘴上不停,两只手也不闲着。
“冷死个人,不要搞了。”
“老子一会就让你热起来。寅娘,再给老子生个崽吧!”
“我出田你出粮,还不是全凭你了!”那妇人戳着汉子的胸膛道。
“哈哈,你说得对!”白老九往她身上一扑……
那寅娘已是顾头不顾尾,再也说不出话来。
另一头马车上,寒风呜呜咽咽,沁骨的冷气透着车缝渗透到每个角落。
贺珍搓了会手,摸索起一旁的布囊,取下头上的木簪子放在碗里捣鼓起来。
一旁的谢瑾瑜手里捏着一支叶梗不知想着什么依靠在车缘端坐着。
“泡竹叶,叶为长卵形,先端有棘尖,结荚果。可,消积、导滞。”
贺珍的声音悠悠的在黑暗里响起。
“兄长,你若不愿,便再想其他法子——”
“不必多言。就照你的法子做。”谢瑾瑜阻了她的话,倒下睡了。
次日,天空竟洋洋洒洒的下起雪来。马车果真驶入了闹市,寅娘也坐进了马车。
寅娘见看谢瑾瑜精神好了许多,总算放下了心。
“婶子,你听!什么古怪的声音!”寅娘竖耳一听。只听见“咕噜噜”“咕噜噜”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
两人顺着声音望过去,是谢瑾瑜的肚子犹如打鼓一般的发出声响。
“我肚子好痛啊!”谢瑾瑜抱着肚子在车里面翻过来覆过去的打起滚来,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