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
当时司炀的脸几乎黑成碳了,就跟现在一样。她语重心长苦口婆心,“不是我要占你便宜,而是现在苏馨梅卡里只有几千块钱,以后开销大着呢,你带个孩子要是吃奶粉的话,绝对消受不起!以后什么都要用钱,短时间你是没办法出去工作了,总不能把这孩子饿死吧?”
“我是无辜的,孩子更无辜。”
“再说了,现在你是我妈,虽说在医院是被强迫的,但好歹那么多次,你这业务,也该熟悉了。”
他们现在实在是拮据,几千块钱虽说不算太少,但吃穿用度以及水电都要用钱,重点是带着一个孩子没办法工作,这点钱很快就会坐吃山空,以后的日子怎么生活?
这一点司炀也清楚,想他以前也是自力更生,成年后没问家里拿一分钱,就是上学也是自己挣来的。
深吸一口气,司炀不停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就是吃个饭吗?又不是头一次,一脸壮士就义的抱起小婴儿,嫌弃无比的抱进怀里。
折腾完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
锦棉一整天都在睡,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司炀戳了戳她的睡脸,他看到的虽然还是锦棉的脸,但是是小时候的。肉嘟嘟白嫩嫩,一点都不像是刚出生那时候皱巴巴,一点都不好看。
没想到她小时候那么可爱,一时间玩心大起捏她脸颊,小小的眉头皱起,手下的温度出奇的热乎,司炀察觉到不对立刻摸她脑仁,许锦棉发烧了!
也没多想立刻抱着赶去医院,医生说是着了凉,打几天点滴就好了。
锦棉被一阵尖锐的疼戳醒,悠悠醒来就看到头顶的点滴和司炀担心的表情。
“对不起,肯定是昨天半夜把你从水里捞出来,没能立刻裹住你。”
小锦棉想自己可能是生病了,怪不得今天就想睡觉,懒到不行。“不用自责。”
医院里病房紧张,孩子的血管细,护士在脚上给她找了血管,司炀怕乱动回了血,就抱着小锦棉一动不敢动的维持着同个姿势直到点滴打完。
手脚酸麻的司炀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起身走出医院,他来的匆忙没带毯子,锦棉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把外套裹自己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夏衣走在夜色里。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小巷子,灯光昏暗,转过转角看到一群流氓围着一个男人打,司炀本想视若无睹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孤儿寡母。可是那个黑衬衫男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看到那个人的脸。
是唐沉。
不断的挥拳,表情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