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莞一带,有一处宅院可谓是远近闻名只此一家,其奢华程度,让部分达官贵人,富豪商贾,也是望尘莫及。直叫青年才俊公子流连忘返,当然来这里的不是富家子弟,便是名流人士,一般俗物岂能入这等场所,当然也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细看,前殿檀木作梁,镶玉嵌石,白玉石铺地,珍珠丝帘,更是不在少处,灯火辉煌,香气环绕,几处灯笼悬挂,楼阁扶梯更是铺红挂紫。
香阁金屋,古色秀香,几处摆件装饰点缀,檀木圆桌周围摆着几把凳子,梅花屏风后一架古筝及其它乐器,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细软蚕丝铺床,一对软香玉枕,这便是陆淼云的香阁。
主楼的四周,尽是些奇花异草。后院有一处荒芜境地,占地颇大,但是杂草丛生,从来无人踏入。朱红大门有四人内外把守,门庭正上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祥云楼。”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个紫衣佩剑女子推门而入。
“云姑娘。”
再看屋内女子,双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喊,吓得她差点歪了脖子。看见来人,她便起身。
仔细瞧屋内静坐女子如何:身段轻盈,娇容绯红,鸭蛋脸面,眉清目秀,顾盼神亦。一身白色留仙裙,可谓是观之难忘,梦之难寻。
“何事慌慌张张的。”
“云姑娘,那位公子又来了,这次又是一锭纹银,对你还是不死心。”
却说这陆淼云是祥云楼的一姐,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更有着风华绝代的娇容,身价不菲不说,单是花重金一求芳容者更是络绎不绝。不过她的性格可是不那么友善,任你是谁,如果她不想见,钱再多,她也是不屑一顾。
“不用理会,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外边一切正常吗?”
“一切倒是正常,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
陆淼云近几日没有出场,她待在房间内看看书,写写字。最近祥云楼可谓是有点反常,陌生面孔跟洋人进出比较频繁,这是不好的现象,官府明文规定,不让姑娘们跟洋人发生关系,作为当地数一数二的祥云楼,不会跟官府作对,但是也无法阻止洋人的进出,只要别跟他们发生关系便可。
“我看杨姑娘最近有点反常,她平时不是总爱跟你较劲吗?最近你没有出场,她反而帮你说好话,安抚顾客呢!”
“她爱财如命,巴不得我永远不出去呢!让她得意些日子,你告诉她,不要让她玩出火,不然仔细她的皮肉。你且去前面盯着,也告诉其他人,留心异常情况,有事随时跟我说。”
姑娘退身离去,陆淼云心想刚才想什么来着,被刘秀珊这冒失鬼打搅的忘记了。
大厅欢声笑语,一位妙龄女子一手轻弹琵琶曲,嘴中合着一首词……
动情之处,无不叫人拍手叫好,有几个醉态之人,嚷嚷着要一窥屏风后弹唱之女,更有人是叫着云姑娘长云姑娘短。
随后几位奇艳淡妆女子缓缓驶向舞台,随着一声声古筝曲响起,漫步起舞,衣炔飘飘,长袖舞空,看的台下之人更是神魂颠倒。
紫衣女子站在楼上关注着正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门口动向,她们虽然一再拒绝洋人的生意,可是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时不时前来转悠一圈。
近几日陌生顾客是增加了不少,可是收入没有大的增加,看来部分顾客是前来看热闹的。这帮穷酸鬼,就知道赏乐不想花钱,真当这儿是什么地方呢!
一位丫鬟走到刘秀珊身边,在耳边嘀咕了几句,她随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