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孩子带来的将会是一段彻头彻尾的改革,她的生活也许会为之天翻地覆。
他帮她把旧的影响抹去了,不代表她能这么快进入新的阶段。
段白焰摇头:“没有。”
他的确起过这种念头,如果真的继续逼她,也许反而简单很多。
但他现在考虑着她的考量,有他们各自的父母在前,孩子这件事,他必须先取得她的同意。
“你总是把我想象得很坏。”想到这里,段白焰眼神微沉,恶作剧般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唇。
“那……那当然——”
然而她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脑子里循环往复地重播刚刚那部小电影,小声嘟囔,“我们又不熟。”
段白焰威胁:“再说一遍?”
手指毫不留情,摩挲过皮肤时,甚至带点儿惩罚性的狠劲。
“我们……”姜竹沥红着脸,声音娇怯得带水汽,脚趾不自觉地蜷曲,几乎已经伏倒在他肩头。
嘴上却还在幼稚地重复十七岁的台词:“我们认识吗?”
他嗓音低沉,沉声警告:“别动,硬了。”
然而,哪怕暂时搁置了孩子的事,段白焰对这件事的兴趣也一点儿没减少。
姜竹沥这晚过得……跌宕起伏。
她猜他一定是又在脑子里把她代入了他的某个剧本,他热情得过分,声音低哑性感:“叫老公。”
“你……”她仿佛在云端起伏,话语带着水汽,被冲撞得断断续续,“你真的……越、越来越过分……”
“求完婚就逼我叫……叫……”她难耐极了,努力迎合他的节奏,“呜……这种事情怎么强求啊!”
“快叫。”
到后半夜,姜竹沥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双手才被放开。
她在他怀里窝成一只球,昏昏沉沉地睡到天亮,梦里一直在反反复复地想,以后再也不要穿这种腰带能取下来的裙子,也要劝一劝段白焰,别在家里床头放领带。
翌日是个大晴天。
心满意足的伯爵大人带着他的小娇妻重游了一遍白天的玫瑰庄园,中午一起留在这里吃饭。
半私人的庄园对外开价高昂,客人很少。得益于此,姜竹沥有机会坐在半球形的竹藤秋千上吃午餐。
小桌设在围栏内,正对人工湖,近处花影重重叠叠,天光云影共徘徊。正装一尘不染的服务生微微躬身,耐心地为他们介绍菜品。
提到“姜小姐”,段白焰认真强调:“是段太太。”
服务生连忙道歉,修改称呼。
等服务生走了,姜竹沥才耳尖红红地偷偷踢他:“国家不承认。”
段白焰笑着捉住她的手,摩挲那枚戒指:“那下午就去领证。”
这当然是胡话,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
不过姜竹沥本来对这件事也没什么执念,提上日程之后,这只是时间问题。
比起小红本,她更在意前一天那个被弄坏的蛋糕。她在里面加了很多覆盆子酱,耿耿于怀,觉得可惜。
“我下午想回去……重新做一个蛋糕,就是昨天那样的。”姜竹沥已经吃得半饱,叉子无意义地在牛排上划来划去,“但四层太多了,我们两个肯定吃不完……你觉得做个缩小版和减掉两层,哪个比较好?”
“做个缩小版。”他帮她把没吃完的牛排切成小块,“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发到微博上炫耀。”
微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