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一边撸毛一边说,“我们现在能好好在一起,你也应该很开心才对啊。”
“……”
姜竹沥正阖眼小憩,听见声音,半晌,艰难地睁开眼。
她默了默,发出虚弱无力的劝阻:“小白,我们两个能在一起的确很好,但恋爱大多数时候是也是需要空间……”
陡然停住。
她的声音好像被砂纸打磨过,又低又沉,连说话都困难。
段白焰显然也注意到了,脸色微变,打电话将随行医生叫上来。
小手电筒打进嗓子,医生只看一眼,就辨别出来:“没事,就是扁桃体发炎,肿得有点高。这两天忌口,千万不要大声叫……没完没了地小声叫也不行,伤嗓子。”
段白焰的表情晦暗不明。
医生注意到两个人连在一起的手铐,怕撞见什么不该自己看到的东西,不敢多留,留下消肿的常备药,就脚底抹油溜了。
段白焰心情微妙。
她有些发低烧,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身上一阵阵发冷。他们两个离得这么近,他甚至竟然都没有发现。
段白焰喂她吃了药,将她塞进被窝,按熄小壁灯。
一沾到床铺,姜竹沥以他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在被窝里蜷成一团。像一只圆滚滚的小刺猬,遇到危险别无他法,只能亮出自己背部的尖锐。
段白焰:“……”
他莫名有些好笑,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
然后张开双臂,抱住热乎乎的刺猬。
姜竹沥实在累极了,嗓子含炭脚底灌铅,脑子里一堆浆糊。无论是推开他还是跟他交流,她都没什么力气。
所以她一动不动。
窗外是无云的夜, 月色皎洁如银,穿庭入户,在两人之间不断流转,勾勒出她小巧的下巴曲线,和莹润的耳垂。
过了很久很久。
“竹沥。”
他猜她睡着了,这才敢借着月亮的胆子,低声轻语:“好像又快到中秋节了。”
姜竹沥很想睁开眼,可她的身体太过疲惫,像鬼压床似的,耳畔心脏咚咚咚地跳,意识却难以控制身体,动弹不得。
所以她默不作声地躺在他怀里,眼睛紧紧闭着,连睫毛都不动一下。
段白焰的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穿过掩映的松枝,望见窗外天边月光如流水,光芒皎皎,空中挂着一轮大大的圆盘。
他有些痴迷地看了一会儿,声音很低很低地,小声说:“……我不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