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外来的太过突然,让他连该如何表达自己惊慌的行为都没来得及准备好,安静的靠坐在病床上,倒显得格外镇定。
从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床边停下。
禾父满怀焦急的问道:“医生,我儿子他怎么看不见了?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
身边人的情绪带着极强的感染力,禾嘉泽也开始不安起来,如果从今以后他眼中展现的画面始终都是模糊不清的一片,再也看不见了……那是一片禾嘉泽从没想过的未来。
禾致修:“爸,先冷静点,医生,你来看看他的眼睛。”
有两根手指撑住了禾嘉泽的眼睛,接着一阵强烈的光照使得他不断的想眨眼,被刺激得溢出些眼泪来。
检查过后,医生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损伤导致失明,先去做个颅内CT。”
时隔一年的毒奶还是让禾嘉泽把自己给奶中了,如一年前所说的,他坐上了轮椅,不用再自己走路也有人推着他前行。
他只能根据方才医生的话判断出自己是被推去做了CT检查,又被推回到了病房中。
房中多出了禾母的声音:“嘉泽啊,真的看不见了吗?”
禾致修将他放回到了床上,禾嘉泽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便始终平视前方,开口道:“没事的,医生说了只是暂时的。”
禾母:“要不……要不要再做次全面检查?”
禾父道:“他这才刚醒,你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慌什么啊,当着孩子的面咋呼,没病也让你给吓出什么毛病来。”
禾母埋怨:“死没良心的臭老头。”
将禾嘉泽的被子揶好后,禾致修正要收回手,却被禾嘉泽抓住了小臂内侧的衣袖布料。
只听禾嘉泽问:“哥,和我在一起的那个人呢?”
禾父:“死没良心的在这儿呢,爹娘都在屋里站着,先开口叫哥,还问的是别人的事。”
禾母落坐在床沿边,被褥凹陷下一块,她的手放在被子上,轻声道:“你放心,那男孩人没救回来。”
禾嘉泽:“……”???
说话说了一半,隔了个大喘气,禾母又接着说:“但我们已经把他安排妥当了。”
虽然早有预料,可从禾母口中得知答案,确定以后,禾嘉泽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难道他拿命去挽留……都没有用吗?好像无论他朝哪个方向努力,也跳不出这个怪圈,前方根本无路可走。
眼见着禾嘉泽的情绪低落下来,禾母又谈起另一件事:“昨天,我给你请了个佛牌转运,你戴着,说不定能管用呢。”
禾父张嘴便开始泼凉水:“你看你,每次跟男人搅在一起,都没什么好下场,这回更好,还把自己给害瞎了。”
禾嘉泽道:“我昏了多久?”
禾母:“两天那么久了。”
禾嘉泽:“才两天啊,我还以为有两年呢。”他停顿了一小下,又抢在禾父说话前,继续道:“我和你们说个事,我之前买了座岛。”
禾母:“这事儿我们听你哥说了,没必要在这时候跟我们提,原本也没打算怪你。”
禾嘉泽道:“那就好,我想把之前那些人的墓都迁到岛上……我想去岛上生活,现在眼睛看不到,也没法去学校上课吧。”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给那条蛇精,也是给自己的,就算是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