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无聊。”反手捏紧了纪川辽的衣袖,他接着道:“两周后,他们真的要把你换掉的话,该怎么办?”
纪川辽:“……”再脱层皮吧。
禾嘉泽又换了个问法:“之前说了,等我好了之后你就要走……你就没有过希望我永远不会好的想法吗?”
纪川辽立即摇头:“没有过,我希望你能比所有人都要健康。”摇头的动作是不必要的,但是在听到禾嘉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便下意识的这么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他会在这里,是为了让禾嘉泽能活的更久一些,多一天也是好的,或许这中间给禾嘉泽带来了伤害。
可那和单纯的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去毁掉他是不同的,那种事是他要阻止其他人做的,也是纪川辽所做不出的事。
一个星期后,禾嘉泽果然如同纪川辽所说的,完全的,完全的恢复了。
没有半点开心、高兴、欣喜,他有些慌张、愧疚以及厌恶感,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利用纪川辽的同情也好,责任心也罢,去欺骗他,绑住他。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没有人来拆穿,他就能让纪川辽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就像一直以来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一样。
绷带一圈圈的解开,落在地上,禾嘉泽坐在软榻上,纪川辽蹲在他的面前,他的视野中终于清晰的映现了纪川辽的全貌,不再是模糊不堪的轮廓。
禾嘉泽看得到他脸上满满的担忧,听得到他问:“觉得怎么样了?”
眉间蹙起,禾嘉泽道:“所有的东西都很模糊,看不清。”
纪川辽:“室内的光亮会让你的眼睛感到不适吗?”
禾嘉泽垂下头,不敢与其对视,他将视线停落在自己的脚尖,闷声道:“还好。”他试图将话题从自己的眼睛上引开,“有点冷,我的外套在哪儿?晚饭要吃什么?我饿了。”
纪川辽一再问道:“一点都没有好转吗?还是和最开始一样?”
禾嘉泽始终低着头,低声回应:“嗯。”
他的手被纪川辽握住,听见他用有些焦急的语气对自己道:“别怕,别怕……先站起来,和我到窗子这里来。”一边说一边将禾嘉泽带到窗台边,“试着看向远处望,看见什么了吗?”
禾嘉泽依然摇头。
纪川辽:“不论远近……都看不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