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禾母叹了口气,起身朝厨房走去,片刻后,又端着一小碟点心折了回来。
她将禾父从沙发上拉起来:“我和你一起去,如果觉得自己以前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那就跟孩子道个歉吧,不论是多久以前的事。”
·
在禾嘉泽的记忆中,他与长情的首次相遇是在学校,而长情说的初会,他却是一丁点儿也记不得了。
长情:“那个时候你也是这么做的,最开始你把我藏在床下,每天带着你藏起来的点心钻到床底下和我一起吃,其实我尝不出味道,吃下去也很难受,但是每次我把你给我的点心吃干净时,你都很高兴。”痛苦的是第二天份量会更多一点。
禾嘉泽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和现在的我在一起,不准说以前的事。”
长情不由得笑道:“又不高兴了?”
禾嘉泽闷声道:“没有不高兴,只是你总在说那些只有你记得的事情,就好像是你一个人的经历一样,而我记不得了,又显得我很差劲。”
“那不怨你。”长情低声道。
说罢,他倾身缓缓凑近,两人的唇瓣即将触碰时,却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
禾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嘉泽,我和你爸有话想对你说。”
禾嘉泽一把将毫无防备的长情给推开,喊话回道:“你们等一下!”他手慌脚乱的把长情往衣柜前拽,打开柜门,把长情往里推:“委屈你在这里藏一会儿。”
长情:“……”衣柜的门闭合,隔绝了外界的光线,这场景似曾相识。
藏好了房间里的小妖精,禾嘉泽转身走去给禾父禾母开门。
房门打开,禾母见禾嘉泽气色与精神头都还不错,多少是放心了不少。
禾父跟在她身后走进禾嘉泽的卧室,干巴巴的问了句:“这几天在家里住的还习惯吧?”
“都坐下来说。”禾母把茶盘放到了墙边桌上,等他们两人都在桌边坐下来后,又对禾嘉泽道:“你耐下心来听你爸把话说完。”语落,她朝禾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进入正题。
禾父正襟危坐,双手放在双膝上,抿了抿嘴,才开口道:“你小时候那次,我在询问你的情况下,仅凭任允明的一面之词,就把你房间里的东西给扔了,是我处理的不妥当。”
静静的听着禾父的话,禾嘉泽没有要插话的打算,虽对那件事并没有印象,可在听到禾父的道歉时,心里却莫名出现了释然的情绪。
见他停了下来,禾母催促道:“继续啊。”
禾父:“这次匆忙带你回来,是见你在医院的样子有些奇怪,我和……”
禾嘉泽打断他道:“不是带回来,是绑回来。”
禾父:“……”他拍了把自己的大腿,下决心甩锅:“那都是你妈出的主意。”
毫不意外的被禾母的眼刀狠剐了一下。
禾嘉泽道:“好,我原谅你们了。”
得到这个答案,禾父反而极其不悦:“怎么换成你妈,你就这么好说话了?”
“大概是因为我小时候大部分是妈在带我,你在家里也就是看看电视,吃吃饭,扔扔我的东西。”禾嘉泽给出极其诚恳的回答。
禾父又怒的起身:“就扔你的东西这件事,我已经道过歉了。”
禾母压低嗓音提醒道:“老禾,坐下,还有什么没说的?”
“好。”还没站直的禾父,闻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