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
哪怕不掺有任何私人的情绪,他也并不确信,从未得到、和得到又失去,这两个哪一个要更令人无言;但,这些都曾经是轰经历过的事情。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着黑暗的一面。
青年所能作下的决定,是无论咲良多少次陷入沉眠,又多少次醒来,只要再次睁眼,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
而他唯一的黑暗,却是——
那个陪伴咲良的人,只能有他。
……
………
并没有被告知自己的一堆残留问题,那些都有别人来操心;打网球的生活,让咲良又开始做梦,她将来会继承网球部的部长宝位……咦,等等。
她为什么要说‘又’呢?
大概是脑子被冻久了,经常有一些毫无缘由的想法,就莫名地冒了出来;咲良将它们习惯性地写进一个本子里,用各种颜色的笔标注,这样突然出现的想法,倒是不会让她头疼难忍。
她有时候上课无聊,就会翻翻自己的小本子,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灵机一动想吃的东西,有的是彩虹的线条,还有篮球,最近则加入了黄色的网球;最为常见的,却是一个奇怪的爆炸头。
爆炸头的周围被橙黄色的波浪包围,咲良感觉那个像是燃烧的某种东西,比如火焰;可焦冻叔叔的火焰是红色的——所以她想,她大概是要觉醒第二个性了,这正是征兆。
自从知道幸村部长那可怕的个性是什么,咲良就明白了,为什么他的比赛那么恐怖。
和他对打过后的任何人,都会升起一种生不如死的感受——因为个性会影响人的方方面面,包括性格在内;所以他的网球,能够一点一点,残忍地剥夺他人的五感。
从性格来看,咲良完全看不出那样温和高修养的人,内心还有这样波澜壮阔的恐怖片世界,还是《死神来了》的那种。
关东大赛的初赛,部长一时心血来潮,就随便上场打了两局;结果一赛过后,今天剩下的几支、原本预定要比赛的队伍,却都纷纷主动选择弃权,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计划外的时间被空了出来,他们就决定去隔壁同样在使用中的篮球体育馆,看看别人的关东比赛如何——这都是因为咲良整天嘴里不离篮球,还有他那个据说很厉害的朋友,现在回美国进修了什么的;比赛开始还很早,少年们就一路说说笑笑,咲良用自己在美国玩街篮的经历,形象地给他们科普篮球的规则(拿NBA球星的段子改编,生活来自艺术);他上蹦下跳的解说尤为生动,除了不动如风的柳,其他人都听得津津有趣,不是还提几个问题;这让柳生不禁心想,以前我说高尔夫的时候,你们可没这么专注。
走路不看路的结果,就是咚地一下,撞倒了某个刚好在进场的篮球选手,正是今天比赛的球队。
“抱歉!”咲良虽然被硬梆梆的肌肉撞得生疼,但她第一时间就被真田扶稳站好,然后拉到身边;打篮球的到了高中,各个身高相当惊人,一米八都只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真田微微侧头,就看见那个皮肤黝黑的男生嘶了一声,手放在小腹的位置,他英挺的眉头微蹙,薄唇轻轻抿起,像是有些不爽。
顿了顿,他拉高了帽子,也替冒失的后辈,低低地道了声抱歉。
“阿大,你没事吧?”一个漂亮的粉发少女从那边跑了过来,而其他站在那里的队友,也没怎么迟疑,跟着向这边走——一个高个还好,一堆大高个,除了和他们身高基本持平的二年级外,一年级的几个,简直就像是望山一样!
“下次小心点。”
黑皮肤的高大少年懒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