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细雨,天有些沉。
凌决的离去,让两个小家伙哭红了眼。
“凌决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儿回来,我会很想你的!”
清风带着凉意,苗苗的小手红彤彤的,拽着凌决的衣摆,百般不舍。
数月相处,他们早已经把彼此当做亲人。凌决蹲下子,用多年习武生了些茧子的手揽着苗苗和果果瘦弱的肩,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他们,唇角微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嗓子里难以发出一个音符。
他大手轻轻的拍了拍两个小家伙的肩头,才起,冲旁边的秋麦点点头,毅然转离去。
眼看着凌决转,果果拉着苗苗,迈步追去,他人小小的,声音却很是坚定:“凌决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练字,好好习武的,你一定要早点儿回来!”
院外,一地泥泞,两个小家伙走的有些不稳,追了好几步,才停了脚步,冲着凌决不舍的挥手。
小路拐角处,凌决停了一下脚步,他没有回头,只喊了一声,“你们要乖乖的听大姐的话。”
“好……”整整齐齐的回应,两个小家伙点着头,密密的雨珠浸湿了他们上的薄衫,稚嫩的童音沙哑的重复着。
“我们一定会听大姐的话……”
“凌决哥哥,你要早点儿回来……”
小手挥动,路上早已看不到凌决的影。
“我们进去吧!”秋麦站在两个小家伙后,用手替他们将面颊上的细雨珠抹去,牵着两个小家伙进院子。
老祖站在屋檐下,心疼的冲苗苗和果果招手,“快回来,淋了雨小心别着凉了,看两个娃伤心的,眼睛都红了。”
老祖行动并不很利索,她看着秋麦牵着两个小家伙回屋来,赶忙进屋子去给他们找衣服。
已经立夏了,雨天却依然有些凉意,两个小家伙年岁都小,要格外注意。
里,蜂蝶飞舞,百花齐放,该是一个闹的时节,秋家后院却冷清了不少。
秋盛外出求学,凌决离去,秋麦奔走忙绿着东上坡修建酒厂的事儿,家里也就老祖照看着苗苗和果果,前院那一家子没闹腾,时光在平静中溜走,希望在烈阳照耀下,越发的闪耀。
四月初八,天清气明,宜纳彩、嫁娶、动土、破土……
午时一刻,秋麦带着村子里一帮汉子,拿着锄头挖下了东山马路的第一锄头,一串鞭炮噼噼啪啪的炸开,苗苗和果果在旁边拍着手掌咯咯大笑。
动工的子是里正让人帮忙挑的,林三叔张罗了一帮村子里的汉子,大清早就扛着锄头在东山坡下候着了。
秋盛跟着孙先生读书也没能回得来,便由秋麦带着人挖下了第一锄头。
听说秋麦他们要在东山坡上修路,村子里闲着的人都过来看闹来了。
鞭炮炸开,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吆喝着。
虽然是看闹,却也有不少人说着闲言碎语。
秋麦隐隐听见有人说她瞎折腾,浪费银钱,异想天开,她也不过是听过浅浅一笑。
她是女子,还是个未成年的女子,只怕村子里多数人是觉得她疯了,但是数月的接触,与她相熟的林三叔一家,莫老幺,甚至秋虎和里正韩老爷子,这些人都渐渐忽视了她还是个女孩子的事实,而愿意响应她的号召,陪着她一起绘制蓝图,共创辉煌。
……
牛车摇曳,树影斑驳,红火的太阳挂在正空,天越发的了。
“虎子哥,给。”秋麦递了一个水囊给秋虎,顺手抹了一把汗水,摘下头顶的草帽,拿在手中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