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坐在许欢歌对面静静地看着她,就到去东宫的风闲云都回来了。
“那个小兔崽子的宫殿竟然到处都是惊神木,我压根儿进不去!”风闲云一边走进院子,一边咒骂道。
他现在看到惊神木就发虚,那个楚凌霄竟然在宫殿里挂满了这东西,他不会把那片林子全砍了吧!
许欢歌早就预料到了,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不再对风闲云抱有希望,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风闲云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当初让她再活过来,本以为是件好事,可是现在看来,不过就是再尝一遍这人世间的痛罢了。”
叶辞凝视着紧闭的房门,默叹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风闲云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走远的叶辞,撇了撇嘴角,也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之后,许欢歌肚子在房中闭门不出三日,不论是谁来都未开门。
“欢歌?可是有了心事,愿与哥哥聊聊吗?”许之何在门外等了许久,却未听到房中有任何动静,只好对身边的母亲摇了摇头。
何妍月还是不放心,上前敲响了房门,温声问道:“欢歌,这都第三日了,你不吃不喝的也不是办法,有什么事与爹爹娘亲说说。若不愿说也罢,出来把饭吃了。”
话毕,何妍月哀愁地看了看门前一动未动的饭菜,依旧未引得房中的人出来。
许允生端着饭菜不知该怎么办,见婶婶的眼色,只好再将放在放在门前,拿走了昨日的那份。
“我没事,休息两天。”
忽然,房内传出了许欢歌的声音。她静静地坐在房内,双眼空洞着,像极了从前待在牢笼中的麻木。
多少年了,她一直害怕自己待在漆黑的地方,可是现在只有这个地方让她安心。
或许她本就该待在黑暗。
门外的许之何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许欢歌不对劲,妹妹是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就算在不开心,也不会在母亲面前如此,看来是真遇上了什么事。
不过母亲在这里,她更不会说出口,只好先将母亲引开。
“娘,欢歌在外征战这么久,是该好好休息,我们就别打扰了。”
何妍月闻言,担忧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却又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自欢歌小时候在后院摔了一跤,昏迷了几日后,便再也没有给她添过麻烦,这么突然发作,她只会更担心。
将母亲送回院子,嘱咐允生妹妹一定要安抚母亲,定不要她再多想后,许之何又返回了院子,本想着和妹妹好好聊聊,却见她正巧走出了院子,往大门走去。
“欢歌,出事了?”许之何的语气近乎肯定,赶忙抓住了往前走的许欢歌,她不说清楚,他不放心让她独自出去。
许欢歌红唇未启,话未出却又闭上,微笑着摇了摇头,佯装轻松地说道:“哪来那么多事,我就是出去走走。”
许之何微微皱眉,迟疑地看着妹妹,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更是拦着不让她出去。
“若真是出事了,不愿与家里人说,去找世子也是好的,别一个人憋着。”许之何轻叹了一声,自动后退了一步,给足了妹妹选择。
他希望看到的,不是这样心事重重的妹妹。若是可以,他更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身在金玉池、长在锦绣丛,不用四处奔波,更不用在战场上拿命去换许家一个安定,这本不该是她的使命!
许欢歌低着头,许久才微微颔首,“哥,我真的……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