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叶辞见她一脸的无畏,更是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之后呢?再杀了遗诏上的新皇?许欢歌,你何时这么鲁莽了?”
被叶辞这么劈头盖脸的指着,许欢歌的心里很是不好受。她紧咬下唇,闷声道:“我去卫家把遗诏偷出来。”
偷到了卫家手上那份,拿到叶辞和爹爹手上的就容易得多。
“不必。”叶辞又一次拦住许欢歌。
这一次,许欢歌的耐心彻底消失了打开了叶辞捏着她下巴的手,质问道:“不让我对楚明动手,又不让我拿遗诏,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在楚凌霄手上的可是我的娘亲!”
将话说完,许欢歌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理,后退了几步,扶着发胀发疼的额头连说了几声:“对不起,我真的……”
她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一遇到事,她都能冷静的,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烦乱,什么解决办法都没有。
叶辞无奈地叹了一声,以往他总是想着将军偶尔能软一些也是好的。
可是现在看到她如此无措的模样,他只会更心疼。
“拿你没办法。”叶辞将袖中的遗诏拿了出来,递给了许欢歌。
见她脸上的不解,叶辞示意让她看看。
许欢歌接过,将叶辞递来的只是一块锦布,突然想到它应该是截取了圣旨的中间部分。
“皇上将它交于我时,上面并未写名字。”
叶辞见许欢歌只是拿着圣旨,许久不说话也不动作,伸手将合着的锦布打开放在她的手心,并为她指了指圣旨上的空处。
许欢歌定睛一看,果然如叶辞所言,这份诏书只言到欲将皇位禅让,之后便没了下文。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是要看你的意愿?”
皇上不会写了遗嘱,却把最重要的地方漏了。而且这个可以补上名字的地方偏偏就落到了叶辞手里,很难不对此多想。
叶辞心中所想与许欢歌相差无几,如今的皇上对他定是信任的,只是想看看他的想法。
只是这一份遗嘱,他终究是不能下笔写。
想着,叶辞摇了摇头说道:“圣心不可妄自揣测。”
许欢歌气愤,将圣旨又塞给了叶辞。他这么说,这圣旨明显就是只给她看不让她动嘛!那干嘛还要拿到她面前晃,惹她心烦。
“我就是一介武夫,说话简单点。”许欢歌闷声说道。
叶辞是聪明,一下拒绝掉了她的两个设想,不让她进宫刺杀,也不让她篡改圣旨,一下把她能想到的路全堵上了,他总不能只反驳,不提议吧!
看着许欢歌赌气的模样,叶辞的心也算放心了几分。许欢歌会说话,能对他置气便是好事,若是不言不语不理睬,那他要哄她也要花几分力气。
叶辞将圣旨重新收了起来,看着许欢歌时眼睛隐隐闪着光,说道:“瞒天过海。”
将军府的小院中,昏暗的月光下,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女对视而立,谁也不知一国的风云在此掀起。
京城与郊外有些距离,所以外出练兵的许家几人一日内无法往返,等到他们回来时,已经到了要上早朝的时候,只能在营中换好衣服,骑着快马往皇宫赶去。
所以他们也并不知道何妍月与许允生失踪的事。许欢歌对府内的下人也只是说她们二人去了城外寺庙祈福几日,生生将这件事盖了过去,便出发上朝。
许欢歌骑着马在道上疾行,没有像往日一般与街边小贩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