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芊芊热的不行,撤下去刚刚没多少时日的冰盆,又重新摆了起来。
就这样还是觉得热。
不过也不敢往屋里摆更多的冰盆。
到底已经是秋天了,回头贪凉冻着了,遭罪的还是自个。
不过就这样也是遭罪,天气一热痱子就起来了。
秋天的痱子与夏日不同,痒起来那是挠心挠肺的。
蛮芊芊坐在屋里也不敢大动,一动就是一身的汗,一出汗痱子就痒起来了。
幸好居钦天监的观测,这样的日子大约只有七天。
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坐在屋里吐槽看这鬼天气,小丫头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扇,外头回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然后就是一叠声的喊“少爷”,接着青色湘妃竹的帘子一掀,少年裹着一股外头的热浪进来了。
“总算晓得回来了!”
本来懒懒的无精打采,斜坐在椅子上的蛮芊芊坐直了身体,说话带着三分的怒气。
谢恂给崔姑娘奔丧之后,给蛮清牵来了一封信,说是心情不好要在外头走走。
蛮清谦也没当多大回事,谢恂也不是没有出去过。
心情不好在外头散散心也是应该的,十天丫上月也该回来了。
谁知道谢恂这一散心就散了两个多月,害得她整日介的为他提心吊胆。
这会儿只好生生的站在了跟前,原先的担心没了,就只剩下生气了。
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再看看跟前的年轻人,原先细腻的肌肤叫风吹的粗糙。
脸色也黑了,人也瘦了。
一看就是在外头风餐露宿,没有好好休息的那种。
蛮芊芊到舍不得再责备他了,把人打下去,洗漱了一番再过来,问他吃了没有,这一路上可安全,走的陆路还是水路,零零碎碎一大堆。
谢恂拿把椅子坐在蛮清的跟前,很有耐心的答了。
然后,他就双目炯炯的盯着蛮芊芊。
“母亲,我想明日去外祖府上向四表妹提亲……”
谢恂话未说完,蛮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的跳了起来。
“我说怎么这么乖巧呢,感情原来是贼心不死!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得谈!”
蛮芊芊又惊又怒。
“母亲!”
谢恂声音平平,漆黑的眸中却酝酿着蛮芊芊看不懂的情绪。
“您知道崔姑娘是怎么去世的吗?”他说。
蛮芊芊就心中一突,暗自思忖,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嘴上却不服输,“不是说病死的么?”
谢恂就笑了,笑声中有几分怅然。
蛮芊芊又是心下一紧,还从未听谢恂如此笑过,笑得人心下难受。
“是我害死的!”
他一本正经。
蛮芊芊又是心下一突,“休要胡说!”她呵斥道。
“是真的!”谢恂不为所动,“您知道吗,在与我定亲之前,崔姑娘早就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表哥。
原本崔家是默许了的,后来咱们家上门提亲去了,崔家就觉得咱们谢家门第更好。
硬生生的拆散了这一对,那崔姑娘果然是个好的有血性,趁人不备,跟着表哥一起跑了。
然后就被崔家的人捉了回来……,当日我在崔家听到了一些风声,这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