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伤害过的时光是这么的折磨人。
我应该为自己杂乱的思绪点上那么一根香烟的,一根不长不短的香烟,帮我微微度过这痛苦的思索。尽管我也不知道香烟是怎样的味道。或许,现在麻痹精神是一件好事。
“她是个盲人么?”我不自觉地对着空气开始发问。
可问题它本身不会寻找到答案。最后,它只能结束于莫大安静后的一个低落里、一个思绪里了。
是的。我的心纠成了一团。甚至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那个遇害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呢!
“犯人已经得到惩罚了。”我接受了来自子夜平淡的安慰。
“你还没睡么?”
“我已经睡着了。”
“我是不是明白得太晚了?”我问子夜。
“这不很好么?”
“一点都不好啊。一点都不好啊”
“可怜的一家人。”
“是的。”
“你我都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是家族遗传病么?”
“应该是。”
“上天未免太残忍了吧。”
“没办法,事实就是如此,没人能改变。”
“你说这病是如何发展的?”
“不知道。或许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诅咒吧。”
“诅咒。没想到她们也是啊。”
“我也是昨天才想到的。”
“从哪里?”
“黑暗里。”
我静静听着,成为他说话的追随者。
“闭上双眼,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子夜以他一贯冷酷的口吻说道。
是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们被困了。我回想起我们被困于一个废弃餐厅的地下室里,有三天三夜这么久,几乎与自由、舒适、食物断绝了关系,仅存那些乏味的呼出又呼进的空气在我们耳边回响着。最终,一个忽然闯进来的老鼠让我们稍微找回来一点活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我们抓住了它,并最后利用了它。我们成功逃了出来。
因为有了那次的经历,我能理解不再双眼的帮助下,人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像个爱绊脚的小孩。昨晚,我就碰了两次脚。”子夜莞尔一笑。“只因为这桌角太突出了。”
“是你太不小心了。”我回答道。
此时,窗上的影子逐渐降落,提醒着我们离早上的太阳更近一刻了。
我能明白子夜的意思。因为那个老妇人的房间到处都是障碍。现在可以理解为,其实就是为那些眼睛看不见的人提供所需的便利。所谓的障碍仅仅也是为了让人找到正确道路而已。可对于年纪尚大的人来说,即是那个老妇人,这所房间其实早已摸索透了。那障碍为何要设置出来呢?现在我们明白了,是为了那即将要失明的孙女。明白了一个多么悲惨的事情啊。因为这种遗传病正逐步往年轻化发展。一种无奈的应对。
而一些小杂志报道也存在着一些误导。他们将小女孩出事前的一些积伤,归咎于受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家庭暴力或是校园暴力。其实,这都是那位小女孩在逐步失去光明时所造成的。当然,这种猜想式的报道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们也开始关注起这两个问题对青少年的成长。
“如果出生不是个女孩,或许会幸运一点吧。”我说,“因为这种遗传病只传女,不传男。”
“也好不了哪里去。”
“也对。”我嘱咐自己内心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