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宁就得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眼看六月,阔朗的大殿里倒不算太热,但是,所有人都已是满头大汗。
皇帝也是蓦然一凛:“老二,你说什么?”
烨王嘴唇直颤:“肃王妃,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如今就在萧蛮手中。”
而恰在这时,一个身着武弁服,腰挎佩刀,身材掀常,白肤净面的少年走了进来。这是如今御前唯一的三品带刀侍卫,杜涉,也是齐国公杜桓最得意的长子。
疾步上前,他到了御前便拜:“皇上,大事不好,太液池中漂着几具尸首,属下方才命人打捞了上来,仔细检锁过,皆是都水监的人。”
“还有呢?”
“方才有宫婢们目击,说在太液池畔,见有些身材高大,一瞧便不是内侍的蛮人们在走动。”他又道。
皇帝服食了以朱砂为基制成的丹药,这丹药能保得他两日之内思维敏捷,尚能行走,但是,朱砂本就是毒,能让他回光返照,也就能加速他的死。
他放弃接下来的苟延残喘,想要自己一生英雄,也死的清晰明朗,却没想到,自己向来器重的二儿子,居然在勾结外夷。
檀木茶几上摆着一只玉如意,皇帝一把抓起来就砸了过去:“你,你居然敢勾结外夷。”
“勾结外夷的非是儿臣,而是您的长孙裴靖,您把他放在蓬莱仙境之中,且下了圣旨,无论任何人不得擅闯蓬莱岛,可是他勾结了萧蛮,就在那座岛上。”烨王此时也顾不得别的,心一横,就把裴靖的事儿给抖出来了。
他得挑起混乱,只有挑起混乱来,他才能出宫,才能在尘埃没有落定之前,把城外自己所备的伏兵给放进来。
“老四,你要去何处?”这时,皇帝便见一直以来都默不作声的裴嘉宪竟是顶着御前侍卫们的刀锋,就准备要往外走。
“二哥以为,就只是萧蛮一人在宫中作祟?”裴嘉宪语气里带着无比的恼火:“可是我分明跟你说过,他从西京带了五千人,带了五千人在这长安城中。”
“不过五千人而已,咱们咸阳大营就有二十万精兵,怕他区区五千人?”烨王被皇帝砸破了头,还是蛮不在乎的样子:“父皇此时肯给儿臣兵符,儿臣就能把萧蛮并他的党羽,团灭在这长安城中。”
裴嘉宪再不言语,转身欲走。
“老四,你给朕站住。”皇帝再度怒吼。
“父皇,徜若萧蛮的人就在这宫城里呢?难道说,你此时不想着将他和他的党羽都搜捕出来,还要纠缠于我和二哥的事情上?”侍卫手中的佩刀都已经戳破裴嘉宪胸前的衣裳了,他还在继续往前,逼着侍卫不得不退步。
“老四,你若今日敢出去,朕就敢改诏书。”皇帝怒吼道:“便他萧蛮再有多少人马,杜桓自会处理,朕今日,只要你们兄弟呆在此处,你这是要公然违抗圣命吗?”
齐国公杜桓也听说宫里进了契丹人,立刻便派了一队人马出去搜捕。
而他自己呢,他是听皇帝交待过的,必须确保肃王和烨王都场,而朝臣眼看就要入殿,他得确保储君在登上皇位之前,一切都顺遂平安。
所以,他亦道:“殿下,王妃就交给为臣了,臣一定替您救下来,但是现在,请二位都守在皇上面前,听他的成谕,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