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醒了就赶快给我上岸,你已经不是幽血蛆了,你躯体受到重创不少血肉已经缺乏活性,在幽母河中血肉转化生命的速度可是特快的,不足半小时你身上大半的血肉将会彻底死去,然后化为蛆虫将你自身蚕食。”
看了看自己现在残败的身躯烛苦苦地笑了,观察没几天便以为自己了解了猎物,殊不知彼此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若不是有着血剑,对方一条触手就能让自己毙命。拖沓着沉重的身躯浮出水面,自己藏身的碎石堆已经没了踪影,听天虫所说,自己从落水到现在已经随波逐流将近半小时了,虽然水流不急,但这半小时最少也该有着三四公里了,岸上有着什么自己无从得知,也许是死亡的威胁,但那还是也许,至少自己要是不上岸那就是必定会死的节奏了。
河岸离烛不足三十米,可是自己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胸腔的伤口,大口鲜血不住的涌上烛的喉咙口,却又被他忍痛咽下,将鲜血重新划为能量滋润身体,以虚弱为代价强行恢复伤势,伤势确实出现了好转,不过由于大量鲜血流失,烛已经愈发疲倦。
紧紧扣住河畔坚硬如石的土壁,手中的血剑奋力的从上挖出一小处栖身之所供自己蜷曲着躲藏其中,摆脱来自幽母河的致命威胁,烛片刻间就陷入了沉睡。
“咦?这是怎么回事?”烛身上的腐肉在化为黑色物质之后居然没有再次化为幽血蛆,而是被周围的鲜活肉体吸收了,得到补给的血肉缓慢地增殖,将原先的伤口覆盖,新生的肌体略显稚嫩。
“呦,居然是天虫的分身,当年饶你一命,没想到居然想靠着让宿主献祭的方式恢复真是我的失策,看来当年的选择是错的,必须得修正一下了。”一个无情的声音在天虫的脑海中响起,同一时间整条幽母河也是一颤。
“不,大人。饶了我吧,我这就将所有分身灭杀,绕我一命吧?”
“嗯?我有说要你将分身灭杀吗?这种寄生献祭的方式我很欣赏,不过你既然吸收了这么多的能量是不是也该为九幽多贡献一点啊,过去收获的能量你就自己好好储备着吧,将来有大用,而从现在起的收获你也给我贡献出九成,这幽母河中孕育的生命还是太少,至于这家伙帮我好好看护着,必要的时候可以多透支一点力量给他,当然该收多少利息还是照旧,若是由于我的存在而惯坏他我先宰了你。”
“天虫不敢,天虫谨遵大人教导。”
“好了,封闭自己所有感官。”
“是是是,大人您忙,我这就封闭。”自主封闭了所有感知的天虫如同一坨烂肉般瘫倒在地。本体心中却是又惊又喜,惊得是被这位大人发现了自己分化分身的事情,喜的是自己的宿主居然有这么大的靠山,虽说不能透露,但是听大人那么说只要干好自己的本分,再管好嘴总该能有些好处的。
“看来九幽好心办了件坏事,人形躯体对于初生的你来说远不及虫躯来得适合,既然天虫将你攻击的能力补上了,那么防御方面也得适当加强。第十七道不死魔纹开启,灵魂藏血,血魂相生,灵魂不灭血躯不毁。”虚空之中身处一只透明的左臂,食指直接戳入了烛的眉心,一道血芒从指间涌出,直接将烛的识海染成一片血海,而一道道血色的人形魔纹从烛的灵魂中涌出,渗入烛血肉之中,片刻后却消失一空仿佛完全没有出现过。
饥饿伴随着寒冷刺痛着烛疲倦的灵魂,睁开眼看见的依旧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九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