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扭过头去了。
百里无笺眉头拧了拧,这人又怎么了。
他怎么感觉这少年的心情想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还是他老了啊。
百里无笺唇不知觉中越抿越紧,他看着题,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就能做出来的,可是此时楼昱安静下来了,他反倒看题看不进去了。
百里无笺难得烦躁地拧起眉来,扭头看着楼昱。
少年趴在桌子上,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那头发黑得如墨般,碎碎的,又卷卷的。
百里无笺握笔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他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向楼昱的脑袋。
这人总想摸他脑袋,脑袋真的有那么好摸吗?
百里无笺揉了揉那毛茸茸的毛发,他眯了眯眼,软软的,像狗毛。
楼昱动了动脑袋,百里无笺瞬间把手收了回去,目光回到了书本上边。
“?”
楼昱回头,一脸疑惑,他感觉刚刚好像有人顺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结果只看见百里无笺一如既往地做着题,表情或严肃或轻松,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手上那个毫无硝烟的无声战场,在题海中厮杀,在寻不到思路中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世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天才,不过是一道又一道题练出来的。或明或暗。
此时百里无笺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略带严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