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昆虽不是赵寅的嫡子,但却是赵寅六个儿子中最出色的一个。他在军中待了多年, 对危险的感知也非常的敏锐。在昭亲王盯上他的时候, 他就已经感应到了。只是他想着这是在京城外,光天化日的, 应该没人敢胡作非为。
昭亲王在离赵昆一行十二、三丈远的时候, 就拉满了弓, 箭对准了赵昆。赵昆稍稍回头, 余光扫到了来人,脚一蹬一下子就飞离了他的马。也就是在那一瞬间, 昭亲王手中的箭离弦了。
“咻……”,箭矢撕空的声音听着有点让人牙颤。
刚刚飞离马匹的赵昆从半空中摔落在地,双腿的膝盖骨分别被一根箭矢给刺穿了,他痛苦地咬牙忍着,但还是没能忍住:“啊……”
跟赵昆同行的几个壮汉, 一看身手就知是军中人, 他们见赵昆受伤, 立马拔出了腰间的刀:“来者何人, 皇城之外竟敢伤人, 你知道他是谁吗?”
只是他们嚣张的质问刚落音, 就被人从马背上扫落了下来。小应子一开口, 那好似被人掐着嗓子才发得出的尖细声音,立马吸引了围观百姓的目光:“大胆,”他手中拂尘一甩,指着摊在地上的几人说:“你们也知道这是京城啊,那还敢骑着马横冲直撞的。”
几人一听小应子说话的声音,心中一冷,这位不会是那位吧?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现在痛苦异常的赵昆。昭亲王行事一向低调,他们一行人中恐怕也就只有赵昆有机会见过昭亲王。
昭亲王把手中的弓递给了小应子,笑言:“本王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老子是谁?”他来到赵昆的身边,在赵昆惊愕的目光下,伸手就拔掉了他两条腿上的箭。
“啊……,”再铮铮铁骨的汉子,也禁不住那样的疼痛,赵昆的牙花都被崩的流血了,他面上的五官已经扭曲了,双手很想去碰自己的两条腿,但却不敢碰。他行武多年,当那两支箭触碰到他的膝盖时,他就已经知道他废了。
四周的抽气声不断。
昭亲王拿着那两支沾血的箭,笑着说:“本王可不能把这两支箭留给你,毕竟这箭上有本王昭亲王府的标志。说来做事不留痕迹,这一点本王还是跟你父亲学的,回去替本王问候你父亲,”说完他就转身上马了:“关照你父亲,让他以后少玩点火。”
赵昆看着昭亲王骑马扬长而去,双目红得快要滴血。他本就是庶子,花了十年历经了千辛万苦才混到今天的位置,可是一息之间都没了。
“他是昭亲王?”几个随行的人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昭亲王回京了?”
赵昆想到他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不禁讽刺地笑了,看来他父亲是高估自己了,这昭亲王根本没有在惧奉国将军府。
他看着不远处的仪仗,心里冰凉,看来奉国将军府埋伏在各条路道上的死士是都没了,不然昭亲王都到了京城门口了,奉国将军府怎么可能会没收到一点消息。
昭亲王的仪仗已经到了京城西城门,只是他并没有进城。当他看到京禁卫的人赶来时,就对着小应子说:“拐道去乐山,本王要带着王妃跟两个孩子去给母后请安。”
“是,”小应子应了后,就对着后面吟唱了起来。
辅国公黄石青自从韩国公府被灭门之后,就全城布控,严防再有类似的流血事件发生,只是今天他刚巡逻到西街,守门的京禁卫就跑来回禀说昭亲王的仪仗已经到了西城门。
一听说昭亲王,黄石青猛然一惊,昭亲王回京了,后立刻策马去了西城门。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