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媳妇笑得这么欢,昭亲王咬了咬嘴唇上的干皮:“小算盘想要学武,那就让他学,不过师父得重新找,可不能跟着凤一,凤一看着傻乎乎的,别再带出个傻徒弟。”那他跟他媳妇就有的哭了。
很快,兮香就领着两个婆子把热水抬了进来。五娘挥退了下人,便开始给她家男人脱衣,同样她也在等,等他开口跟她说外面的事。
昭亲王被五娘仔细查检后,才坐到浴桶里:“你最近几天就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再有半个月,咱们就回去王府。”现在皇宫正在清洗,里面很多东西都不能再用了,内务府跟工部已经在连夜赶制了。要不是怕劳民伤财,他都想把都城设在金满城。
“赵寅有消息了吗?”五娘散开了他的发,拿过如意梳:“那人不除,留着总是个祸害。”单看他的行事,就知是位心狠的,什么恶事都做得出来。
“他跑不了的,”提到赵寅,昭亲王面上的笑就没了:“这几天我带着人已经扫除了周边那些有异动的地头蛇,无宁也跟南鹰一起,把京城又捋了一边。赵寅在京里的人,包括景室皇朝留下来的那群死忠,基本都已经被清理掉了,现在的京城才算是干净了。”
五娘把他的头发给理顺了,才开始给他清洗:“我知道,不然你也不会让我们回去。现在西北那一大块肯定是安稳的,京城也算是平定了,京城以西估计问题不大。可南边那一块就难说,奉国将军府在南边经营多年,只怕水深着呢。”
昭亲王握住五娘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等你们回去了,我就准备带兵亲征,不管怎么样,我要的是整个中原,可不会拿一半就停手了。”好在这次跟他进京的西北军,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近十八万大军,赵寅的东南军估计在二十万左右,两军悬殊不大,事就好办。
闻言,五娘的手一颤:“你不是说派兵围剿的吗,怎么又变成亲征了?”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战场上刀剑无眼,她怕他有事,毕竟人身都是肉长的。
“建立新朝,我总要立威扬名,”昭亲王明白她的担心,只是有些事情是势在必行:“放心,我会好好的,毕竟家里还有被我养得水灵灵的漂亮媳妇呢。”其实他最怕死了,因为他有太多放不下,老母娇妻幼子,要是没有他,他都不敢想他们要怎么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杂碎,所以他不敢出事。
五娘没再吭声了,而是自己退了衣裳,踩着凳子,坐进了浴桶里,伸手紧抱着她的男人:“元昭,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负我,就我抛下一家老小……随你一起,生同衾死同椁,我们说定了的。”
“媳妇,我记着了,”他亲吻着她的眼睑,他怕她流泪,五娘也动情地回吻他的下巴,她知道她已经被他惯坏了,这辈子只能赖着他了。
情到深处,心有灵犀,无需言语,只愿抵死缠绵话衷肠。
晚上,昭亲王拉着春娇含媚的五娘,进入重明堂,就见他们家小算盘一脸失意地拉着花嬷嬷站在廊下。五娘丢开昭亲王的手,就上前去问询:“这是怎么了?”
小算盘抽抽嗒嗒地说:“母妃,一一不要收盘盘为徒,盘盘伤心心。”
昭亲王皱着眉看着自己被媳妇甩开的手,想着女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是不能信的,刚还说只心悦他一个男人,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她就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抛开了他的手。
看着站在廊下那位矮矮矬矬的小胖子,他背着双手走了过去:“凤一只收女徒弟,你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