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着小曲,拎着一盒散着香味的烧烤,沈长安穿过人烟稀少的小巷,听到巷子里传来了各种嬉笑与辱骂声。
“山哥,这个残废竟然穿的是名牌哎。”
“穿名牌有个屁用,身为男人腿都不能用,遇到顺眼的妞,难道还要让妞自己……”
各种讥笑声传过来,就像是一群鸭子在那里不断地嘎嘎嘎,让人听得头大。
沈长安走过去以后,红毛、绿毛、黄毛以及五颜六色的毛脑袋。
“哟,真巧。”沈长安靠着围墙,取下眼镜吊儿郎当道,“又见面了。”
听到这个声音,几个叽叽嘎嘎大笑的鸭子……不对,是混混同时静若寒蝉,叫山哥的地痞老大,回忆起了半个月前的噩梦。
“大、大、大哥……”山哥抖着肩膀回头,看着月色下倚墙而立的青年,声音颤得变了调,“您老吃了没?”
“大?”沈长安挑眉,瞥了眼山哥的下半身,“嗯,是比你大很多。”
山哥僵住,身为男人,竟然被别人嘲笑小,这口气能忍?!
能的。
沈长安一步步走近,杂毛混混们一步步后退,最后退无可退,只能缩在角落里。不知情的,还以为沈长安是拿抢夺美色的恶霸,这几个混混是无辜的黄花大闺女。
“大哥,我们可没有调戏女人。”山哥还在绝望中挣扎,绿色的头发在夜风中摇曳,像一株自强不息的小草。
“不调戏女人,就跑来欺负残疾人,你们可真够出息。”沈长安转头看坐在轮椅上的人,没想到也是个熟人。
他走到男人身边,单膝蹲了下来,观察对方身上有没有伤:“道年先生,你没事吧?”
男人漂亮的眼珠对上他,然后转了转。
这是受伤还是没受伤?
他叹口气,把手里的烧烤挂在男人轮椅上,安慰他道:“别害怕,我帮你撑腰。”
道年眨了眨眼。
唉,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就残疾了呢。沈长安再次在心底叹息,起身看向想偷偷跑走的杂毛混混们,开始挽袖子:“说吧,你们谁先来?”
“大哥,大佬,我们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饶了我们?”山哥欲哭无泪,“我们可没有碰他一下。”
“是没碰,还是没来得及碰?”沈长安回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沉默又安静的男人,沉声道,“你们仗着四肢健全,就去嘲笑欺辱身体不便的他人,恶言伤人六月寒,这个道理,你们明不明白?”
混混们绝望地想,身为混混,不就是要干不道德的事吗?
捏了捏拳,沈长安一步步走向杂毛混混们,山哥忍不住惊恐大吼:“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
“然后告诉警察叔叔,你们在这里欺负残疾人?”沈长安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不好意思,我把你们刚才欺负人的画面拍下来了,我站出来见义勇为,有错吗?”
混混们:“……”
“废话少说,我先把你们揍一顿。”沈长安走过去,把这几个混混揍了一顿,然后拉着鼻青脸肿的他们,挨个排队向道年道歉。
“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弱小了?”
坐在轮椅上的“弱小”,道年先生抬了抬眼皮,随即往轮椅上一靠,不仅弱小还虚弱了。
“不敢了。”
“大点声。”
“不敢了!”
“如果下次被我遇到你们干坏事,我会把你们揍得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