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不正经的笑意消失殆尽,他掩上包厢的门,像把自己完全地从那个荒唐而淫靡的酒色世界里摘了出来,干干净净的。
他随意地靠着墙,姿态慵懒,接通电话:“什么事啊?”
“过来喝酒。”
周逢玉爽快答应了:“二十分钟后到。”
周家和霍家祖上还有那么点儿亲戚关系,勉强算得上是世交,周逢玉和霍斯衍却是在美国时认识的。
不打不相识,一番交手后,飞扬跋扈恣意妄为的纨绔富三代、中二的周家小少爷生平第一次在霍斯衍那儿领教到了智商情商被全面碾压的憋屈滋味,甚至还差点被送进了警察局,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彻夜不眠地制定好报复计划,不料刚出门就被父亲一巴掌拍了回来,谁能想到,霍斯衍在显赫的霍家,竟然是那样的身份呢?
得罪不起,就算是通天的怨气也只能憋回肚子里去。
当然,除去初识时的不愉快,周逢玉不得不扪心自问,在混迹的复杂人际圈里,他唯一瞧得上、打从心底里折服的人,也只有霍斯衍了。这样说也不准确,毕竟霍斯衍从来就不是他那个圈子里的人。
周逢玉来到霍斯衍家,看到客厅桌上摆了十几瓶酒,红的黄的白的都有,他心里顿知不妙了,这可是不醉不休的节奏啊,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霍斯衍的神色,清清淡淡波澜不兴的,看来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解开衬衫袖口,决定把今晚的温香软玉都抛到一边,舍命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