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道“我觉得,第三种才是最占优势的方式。”
“哦”
“若是要谈长久合作,最开始结盟时双方的身份位置就很重要。第三种雪中送炭,不仅能让十五皇子更倚重魔教,也能给以后向皇子索药便宜。”
其实这种选择,教主他们几人自然会有自己的考量,小少主的话也没有多少参考价值。时惊弦之所以出来强调一遍,是因为他知道轩辕碑最近真的会受到攻击。
也是因为没有躲过这次攻击,轩辕碑受到了极重的挫折,一直到轩辕南覆灭魔教后都没能恢复元气,最后直接被轩辕南暗杀了。
此时轩辕碑肯定也察觉了自己周围四伏的危机,现在倒真是个送炭的绝好时机。
小少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过还需注意,帮助时机不得太过刻意,否则若是被轩辕碑察觉了,反倒会起相反效果。”
以小少主现在身份状态,能说的也就只是这种笼统又模糊的大体概要,说不出什么精细的实际安排。
时惊弦想的也是做提醒,之后若是行动,他再暗中派人相助即可。
不过这些也已经足够了,教主听完,神色明显愉悦了许多。
“幺儿说得很好。”
明明小少主说的这些是他们能想到、乃至必须考虑的基础,教主却仍有一种眼见孩子长大的欣慰感。
小少主被夸,不由腼腆地笑了笑。
之后的商议就基本围绕在如何具体实施接触上,小少主一边装出听不懂的无辜模样,一面记下了行动的关键。
直到接近午膳,这次商议才真正结束。
左右护法忙着将计划布置下去。小少主也是费力从椅子里爬出来时,才察觉所站之处离自己不远的白清涟终于重新回头看他,而且似乎还盯着他看了好一会。
那自己刚才从被裹成一团的绒被里挣扎着出来的模样不就都被对方看见了
时惊弦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发现白清涟的目光居然还没有移开。
他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不由问“白宗主可有事”
白清涟的视线在小少主颈间雪色围脖和帽子上为了护住侧脸而垂下来的两团毛球上黏连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将浅色的银眸挪开。
“无事。”
时惊弦心生狐疑,但见对方坦然模样,也只能将信将疑地转头朝门外走去。
他没走几步,就觉自己的绒帽后方突然传来一阵沉沉欲坠的感觉。
谁
时惊弦警惕回头,却发觉身后并没有人。
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的那位已经走出很远,从议事堂的另一个出口打算离开了。
时惊弦皱眉望着白清涟的背影。
难道是他的错觉
接着走出来的教主见他满脸警惕,不由问“幺儿,怎么了”
时惊弦连忙收回视线,不想让教主发现自己在看白清涟。
“没事,爹,就是我觉得帽子好像快掉了。”
教主闻言,伸手帮他将毛绒粗线的帽子戴正,还顺手捏了捏帽子上垂下来的两个毛球。
“好了。”
他伸手搭在小孩肩膀上,揽着人一同向外走去。
在教主看不到的地方,小少主忍不住皱了皱鼻尖。
他觉得刚刚那个近乎错觉的奇怪坠感,好像就和教主捏他毛球时的感觉一样。
实在是太奇怪了。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