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霍不疑敛起笑脸,“他居然说了这等话!”
他单手负背走出帐篷,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前方的屋堡:“这座屋堡是用巨石垒成,你的火器真能炸开么?”
“阿兄又来了,霍大人说已然不介怀了。”
隐秘的地牢就设在祠堂后的砖墙下,李家人的意思大约是让祖先帮忙看管犯人。
霍不疑也看见了,一面让人去外面找钥匙(估计找不到),一面让梁邱飞等人用刀柄去撬挖那松动的石壁(出去了再找开锁师傅)。
“然后把人杀了?”这是少商最高级别的想象力。
少商击掌赞赏:“袁大公子好谋断!”
一名侍卫用力一拽,将那条铁链的一端从打破的石壁中拉了出来,梁邱飞抢在少商之前扶起袁慎,博得霍不疑赞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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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众人被请去花厅歇息,待田朔沐浴更衣出来时,程少宫已经不耐烦的绕厅溜达起来了。楼垚上前向田朔表明此行来意,然而神色讪讪,显然修行还不够。程少宫就天赋异禀多了,厚颜无耻的表示‘主要是因为主家您盛情难却,是以我们就真的来搜了’。
年轻的田氏家主并不如程少宫说的那样相貌不堪,撇去气色阴沉难明,单论五官相貌称得上俊秀精致。他听清要求,居然很爽快的右手一抬:“久仰霍侯大名,如雷贯耳。如今有幸略尽绵薄之力,何敢不从,诸位请便。”说着,还吩咐家仆让姬妾家眷都到外面庭院中稍待,不许阻碍了搜查。
霍不疑面无表情的抱了抱拳,懒得跟这人啰嗦什么,直接领了将士与楼垚一行四下搜查去了,留下程氏兄妹与大队侍卫在花厅等待。
田朔似乎对此毫无意见,微笑着摆出‘悉听尊便’的模样,安然端坐原处。
等了一个多时辰,田朔第三次让家仆奉上新食案,殷勤的请程氏兄妹继续用点心酒水。
“人乃万物之灵,自然该献祭人牲!”田朔眼中现出残忍兴奋的血丝,“可惜朝廷早已严令禁止人牲了。”
程少宫听见笑声抬起头来,也不知胞妹说了什么,只见适才一派淡定潇洒的田朔如今被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似乎在苦苦忍耐。
“对呀,我知道我过了,不过我是有意的。”少商两眼放光,“任谁来评理,都会说我言语不当,欺人太甚。我原以为田朔起码要找阿兄与霍大人理论,谁知,他竟然忍了下去!这不是很诡异么?”原本田朔当她皮薄肉嫩好欺负,就来讨些口头便宜,谁知一口咬下差点崩了牙,他反而隐忍不发了。
少商眼睛一亮,她的心上人既骁勇善战,又心地仁厚,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男人。她踮脚去抱他的脖子,在他弧形优美的颌下用力亲了一口。
霍不疑一手策马,一手牵着她的坐骑缰绳,两人缓缓往里骑去,不一会儿,张擅赶来禀报:“少主公,四处都搜过了,不见李阔那厮!”
其实适才在入口处处他就不欲进来——态势不明之地本不应轻易涉险,不过他看少商兴兴头的样子就没说话,只吩咐侍卫沿途持剑留守地道,一旦发觉不妥立刻吹哨报讯,不可让人堵住了后路。
“你想立功就立功,功劳难道是那树上的熟果子,你想摘就摘啊。”少商吐槽,“第五成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你们究竟怎么了。”
袁慎道:“公孙宪怒不可遏,非要杀了张夫人,可张家在蜀中势大,僭帝只好出面说和,才将事情压了下来。谁知三年后,张夫人忽患怪病,全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