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以前无数次那样,霍不疑爱怜的揉揉她的额发。
人为什么愿意将另一个人的性命置于自己之上呢?
随后,梁邱飞朝天放出信号烟花,不一会儿霍不疑的手下就来接他们了。
适才得知他们落入地下陷阱,程少宫和楼垚急的团团转,一直叮叮当当的在凿石板,此刻看见他们好好的才松下一口气。
袁慎被囚禁多日,体弱气虚不说,还狠狠的摔了一跤,脑门开花,左臂骨折,戴着镣铐的手腕磨出一圈血痕,已是强弩之末,此时紧绷的弦一松,立刻一头昏死过去。
自古医巫不分家,多数神棍都有些医治的本事,于是程少宫不但要帮那位接生医士治疗满地的伤兵,还得照看袁慎,同时去找锁匠来给袁大公子开镣铐。
与此同时,霍不疑连夜召集人马商议,将田李两座屋堡的善后事宜交给楼垚,当即就要长途奔袭。他打发掉手下,刚走出营帐就见少商牵着小花马在门口等他。
霍不疑心知女孩说的有理,但还是不同意:“……不行,你烧伤了怎么办?”
“哎呀笑话了,何时阿垚不听我的话改听阿兄的话了?何况,这事霍大人也点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还是喜欢写长章,就是费时多了些。
“你是怎么打算的?”女孩梳洗一番后,露出皎如明月般的秀美面庞。
“让我猜猜看。”她笑眯眯的,“你打算兵分两路,一路人去那条官道上提前截住田朔,一路人去郭村,要么拦住放火的人,要么帮村民救火。我说的对么?”
霍不疑神情不悦的看她,意外有一种阴郁的俊美。
少商继续道:“我不懂打仗,不过算学倒不错,我给你算算哈。你原有五百精兵,阿垚带来一百部曲,张擅借来四百兵卒——可惜不够精锐。昨日攻打李氏屋堡时折损了五六十,再撇去不能骑马奔袭的伤患,能全身而战的至多八百五。”
“适才我听见阿垚派人回县城要人了,他要清理两座屋堡,新来的那一百何氏部曲你是不打算动了。然而,这八百五十人你还要分出一部分去救村民。你对我说过,公孙宪豢养的死士极其厉害,下手狠辣残忍。”
少商认真道,“你的人马只有对方一半,还夹杂了许多乡勇,人家却是一千五百养精蓄锐的精壮,其中更有五百名死士——这位君侯,便是加上我剩下的所有火器,你真的笃定能以少胜多,成功截杀田朔么?”
霍不疑抿唇:“……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分寸。”
“你要是有分寸,此时我们说不定都儿女成双了,也不会分别多年,两地凄苦了。”少商使出杀手锏。
一提往事,霍不疑就软了,无奈道:“你欲如何。”
“你全心全意的去收拾田朔。太子若有事,便是国本震动,非同小可。”少商道,“我带人去救村民。”
像以前无数次那样,霍不疑爱怜的揉揉她的额发。
人为什么愿意将另一个人的性命置于自己之上呢?
“不行!”霍不疑断然否决。
“你先听我说。”少商按住他的胸膛,柔声道,“我带来的卫队虽不如你的精兵,但比比乡勇还是强出许多的。上回痛打骆济通后,他们已经好汤好药的歇了小半个月,如今兵精粮足,可战之人八十有余。”
她掰着指头,“田朔自以为计策稳妥,就带着主力去截杀太子,派去放火的能有几人——适才田家奴仆不也招认了么,看见离去的两队人马,少的那队才几十人。”
“最最要紧的